2010年5月18日 星期二

Permaculture:一場寧靜的革命~比爾‧默立森先生專訪

Permaculture婆媽姑舅:一場寧靜的革命~比爾‧默立森先生專訪
作者:思科特‧倫敦 Scott London
譯者:林震洋 Huck Lin
譯註:
1.這篇翻譯由google自動翻譯後進行修改編輯,對於比爾先生的姓氏,併用默立森、莫利森兩種譯法,以呼應他在森林中受到啟發而致力捍衛地球的經歷。
2.「Permaculture」一詞的翻譯,也同樣併用:婆媽姑舅、永久性農業、樸門永續設計、樸門農法、永續栽培、永續文化…等多種詞彙,希望有助於讀者從不同的角度來認識這個新的(英文)概念。

比爾‧默立森(Bill Mollison)稱呼自己是田野生物學家與浪遊教師。然而,更準確的描述則是一位發起人或始作俑者。當他在1978年出版「永久性農業之一」(Permaculture One)的時候,他也發起了一次跨越國界的土地利用運動,很多人認為這運動是極具顛覆性的,甚至堪稱為革命。
永久性農業- 永久和農業 -是一套整合式的設計理念,包含農藝、建築、園藝、生態,甚至財務管理和社區規劃。基本的做法是建立可持續的系統,讓該系統能自行供應所需,並不斷循環利用自身的廢棄物。
在研究澳洲的熱帶雨林與沙漠生態系統數十年之後,默立森發展出永續栽培的概念。他觀察各種植物自然聚集成為互助群落的現象,並利用這觀念發產出特殊的農業策略與社區規劃方法,其中的要旨是把適當的組成元素組合在一起,讓他們相輔相成而持續不墜。
如今,他的思想幾乎已經傳遍全球,並且紮根深化。永久性農業此刻正在南美洲的熱帶雨林被實踐、也在非洲喀拉哈里沙漠、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北部的極地、更在遍布北美洲的許多社區。例如美國新墨西哥州,農民利用永續栽培設計,不需借助重型機具,就把硬實密壓的污染土地轉化為樹木茂盛的花果樂園。在加州的戴維斯市,有個社區利用洗澡水、洗衣水去沖馬桶和澆灌花園。在加拿大多倫多,有建築師團隊替都市內的住宅創設一套系統,不需要依賴城市的供水管線或污水處理設施,而且每年的運作費用只需幾百美元。
雖然大多數美國人依然不曾聽聞過莫利森的事蹟,但他已經成為澳洲的國家象徵之一。他曾經被封為澳洲的「風雲人物」,並於1981年獲頒著名的美好生活獎(也被稱為另類諾貝爾獎),正是因為他致力於發展、推廣樸門永續設計。
他每年會到加州歐海市(Ojai)開授為期兩週的密集課程,課程中間的兩個午後時光,我和他相約在聖塔巴巴拉(Santa Barbara),討論這新穎的設計哲學。一位個子不高、身材圓潤的男子,滿臉白鬍子加上開懷的笑容。他是我所見過最和藹善良的人士之一,頑固而又健談,他似乎可以針對任何場合都說出一個故事——或者嚴肅的玩笑;他的評論往往是以爽朗而引人共鳴的笑聲來結尾。
* *
史考特倫敦:有位評論家曾經形容您的教誨是在「煽動」人們。
比爾莫利森:沒錯,那描述非常敏銳。我教導自力更生,這是全世界最顛覆的一回事。我教人們如何種植自己的糧食,這是令人震驚的顛覆。嗯,是的,它確實在煽動人;但這是平靜的煽動。

倫敦 :你什麼時候開始傳授樸門永續設計?
莫利森 :在70年代初,我恍然大悟,原來從來沒有人把設計應用在農業上。當我意識到這想法,全身一陣毛骨悚然,這實在太怪異了。我們經歷了7000年的農業,而我們也經歷了7000年的喪亡,一切都淪為沙漠。所以我想到:能不能遵從生態原則來建立各種系統或制度?我們知道那些原理,但我們卻不曾應用它們。生態學家從來沒有好好把生態學運用在他們的園圃裡面;建築師不曾了解建築物裡面的熱能傳輸;而物理學家居住的房子則能源系統一片混亂。我們從來沒有把我們的知識應用在我們實際的生活中,這非常奇怪。

倫敦 :這透露出當前環境問題的一些跡象。
莫利森 :確實。我記得在1967年的羅馬俱樂部報告中有讀過:「由於人口增長和對資源的過度消費,環境惡化是不可能避免的結果。」讀完那報告之後,我暗想「人類真是太愚蠢、又太破壞環境了——我們做什麼也沒用。」所以,我退出了社會。我想就遠離世俗吧,只要坐在山上,看著人類社會崩塌。
大約三個星期之後,我意識到,我必須回去、進行反抗。[笑]你知道,人要在逃逸之後,才會有再次回去的動力。

倫敦 :那也是您孕育出樸門永續設計概念的時期嗎?
莫利森:它實際上可以追溯到1959年,當時我在塔斯馬尼亞島的雨林中研究植食性有袋動物和森林更新之間的關聯。當大型有袋動物的族群數量太高時,森林生態的更新情況並不好;因此,我創設了一個簡單的系統,其中有23種木本植物,4種為優勢種,並納入兩種植食性的有袋動物。這是一個非常靈活的系統,它的基礎是各系統成員之間的互動關係,而不是各別物種的類型。有一天晚上靈光乍現,我想到我們可以建造出比那更好的系統。
那是值得紀念的天啟。這難得的開竅經驗在你我一生中並不常見,也許10年才發生一次。假如你是原住民,你的年齡將由這種經驗來定義:每一次的天啟代表你進入下一個年齡階段,不論你的實際歲數是多少。幸運的話,你一生中會經歷三次美好的天啟。
因為我是一個教育工作者,我意識到,如果我不去教授它,它不會有絲毫的流傳。於是,我開始以被動的知識(passive knowledge)為基礎,發展設計的準則,我寫了一本書叫做《永久性農業之一》(Permaculture One)。這本書受歡迎的程度簡直讓我驚駭。[笑]我收到數以千計的信件說,「你所闡明的內容,多年來也一直浮現在我的腦海」和「你讓我知道如何真正善用手邊的器物。」

倫敦:永久性農業是基於科學的原理和研究。但是,它似乎也汲取了傳統知識與原住民族的智慧。
莫利森:恩,如果我到了希臘,向一位葡萄園間的老婦人問說「為什麼你要在葡萄旁邊種植玫瑰?」她會對我說,「因為玫瑰是葡萄的醫生。假如你不種植玫瑰,葡萄就會生病。」這回答不能直接使我受益。但假如我能因此發現,玫瑰根部分泌出某些化學物質,被葡萄根系吸收,進而能驅避害蟲白粉蝨(這是以科學方式表達同一件事),就對我非常有幫助了。
傳統知識總是類似這種性質。我認識一位菲律賓男子,他永遠都會在香蕉根部附近種植四顆豆子和一株辣椒。我問他「你為什麼把辣椒跟香蕉種在一起?」他說「你難道不知道混種這些東西是天經地義的嗎?。」後來我歸結出其中的道理:豆子可以幫忙固氮,而辣椒可以防止甲蟲攻擊香蕉根部,這方法的效果極佳。

倫敦:你也將樸門農法引入依然遵循傳統耕作方式的地方。他們是否會接受你的想法?
莫利森 :我和原住民部落族人交往時有個分常巧妙的方法。例如,我到了澳洲中央沙漠,那裡的每個人幾乎都在半飢荒狀態,我說:「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給你任何協助。」然後我會撒謊說,「我不清楚接下來該怎麼做。」他們回應說「哦,一起來吧,我們會讓它成功運作的。」最後水到渠成,他們自己完成了那些事。
我記得在辛巴威的某所學校,我們之前曾做了些起頭工作;當我再次重返那校園時,到處都充滿綠意,食物環繞在四周,教室的溫度也獲得調節。我問他們:「是誰做的?」他們說「我們!」當人們為自己做出改變,他們會對此感到自豪。

倫敦:對有些人來說,尤其是原住民部落,「你可以種植自己的食物」這種觀念如同革命一般強烈。
莫利森:當你所生長的世界,讓你對土地的影響力微不足道時,你就不會想到要替自己創造資源。有什麼東西落在地上,你就吃什麼。而你的號碼(身份證字號)也同樣由那些落在地面的機構所統治。永久性農業則讓你有不同的思維,因為你可以很輕易地種植你所需要的一切。
例如:喀拉哈里沙漠的布希曼人,擁有一種稱為morama的原生豆科植物。它是多年生的,平常在地底下蔓延,等到降雨之後才會發出芽。以往布希曼人會外出採集這種植物。但是當他們被迫遷,離開自己的土地,為了騰出空間給遊憩與自然公園,就很難找到morama豆子。我問他們:「為什麼你們不在這兒種植morama?」他們說「你認為我們可以這樣做嗎?」於是,我們到園圃裡去種植豆子。在那時間點之前,他們從來沒想過要種植任何東西。他們非常驚訝自己竟然可以做出這種事。
類似的例子還有一種果樹mongongo,它生長在沙丘的頂部。事實上,布希曼人不曾在沙丘間移植過任何一棵樹。但是,我在那裡找了棵母樹,剪下枝條插在沙子裡,枝條漸漸萌芽抽葉,最後結出mongongo堅果。如今,他們隨心所欲到處種植這種果樹。

倫敦 :您曾經把現代科技化的農業稱為一種「巫術」形式。
莫利森:嗯,這它確實是一種巫術。今天在世界上的土壤科學家人數遠勝於歷史中的任何時期。但是如果我們對照土壤科學家的增加以及全球土壤的喪失;您會發現土壤科學家越多,地球喪失的土壤也越多。
我想起1947年從戰場返回家園的軍人。他們有一種小鋼罐,只要在開口處用力一折,就能噴灑出滴滴涕藥劑,軍人在房間裡到處噴,於是一隻蚊子也不剩,但是貓也一樣消失了。[笑]戰爭結束之後,有人開始在農業領域使用這些化學製品。二次世界大戰中納粹所使用的氣體,如今被挪用到農業上;坦克車被改裝成鐵牛車。合成肥料大舉湧上市面的部分原因,也是因為相關產業在戰爭時期傾其全力生產硝酸鹽來製造炸藥;等到戰後,他們突然發現,你可以把它添加在作物上,並獲得巨大的產量。

倫敦 :因此,從這角度來看,綠色革命其實是向土地開戰。
莫利森 :是的。各國政府依然支持這種農業,每年達到400億美元左右的規模。這些經費都沒有用來支持其他替代系統,例如有機農業或是培育土壤的農業。就連當今的中國,也採用現代化學農企業。

倫敦:我記得已故的經濟學家羅伯特‧西奧博爾德(Robert Theobald)曾經對我說「如果中國決定走上西方世界的道路,那全球的環境也就玩完了。」
莫利森:我在維也納時無意間聽到兩位「歐盟官員」在談論環境,第一位問「你認為我們還有多少時間?」另一位回答:「10年。」第一位說「您可真是樂觀。」我接著對他們倆人說:「如果中國開始發展汽車,那我們還有兩年。」

倫敦 :哪一種類型的過度消費最使你煩惱?
莫利森 :我痛恨草坪。我認為每個人在潛意識中都厭惡草坪,因為我們是草坪的奴隸。想像一下,每個星期六和星期日,有數百萬人爬上剪草機、到處繞圈圈的情景。
現在澳大利亞政府把草坪規格重新劃分成1至5英畝。週五傍晚你會看到人們下班回家,卻用整個週末在駕駛他們的小割草機。星期一早上,當你開車經過那些草坪,卻又看到所有的割草機都停放在五英畝草坪的中間,等候下一個星期五。像白痴一樣,我們用掉所有騰出的閒暇時間,來操作這些瘋狂的機器,修剪一週之後又會再次茂盛的花草。

倫敦 :永久性農業教導我們如何使用的最低度的能源來完成一項工作。
莫利森 :是的。家家戶戶都應該生產多餘的能源並回銷給公立電網。我們已經建立了幾個村莊達到這種理想——其中一、兩座建築物裝配有太陽能電板,供應給村中的60戶住家,多餘的電力回銷給網格電力公司。7年之後,你就可以賺回所有的花費然後獲得免費的電力。也有人在丹麥使用相同的構想,每個村莊都有一座風車,可以供應800戶家庭的電力需求。

倫敦 :同樣的原則好像也適用於人力能源。我注意到,你並不鼓勵人們在園圃中的進行挖掘,因為那需要消耗能源,而人力能源可以有更好的用途。
莫利森 :嗯,有些人喜歡挖東挖西。它有點像是室內的健身自行車。但我寧願把這工作留給蚯蚓那些小蟲,他們天生就是幹這行,我已經從添加覆蓋物的行動中創造美好的土壤。

倫敦 :樸門永續設計是否也適合生活在城市中的居民?
莫利森 :適合。在介紹手冊中是一整個章節是關於城市的永續栽培。當我第一次去紐約,我在南布朗士區幫忙籌設一座香草農場。那兒的土地非常便宜,因為沒有電力,沒有水,沒有警察,但是有好幾噸的毒品。這個小農場逐漸擴大到供應全紐約市8%香草的的規模。整個紐約如今大約有1100座城市農場。

倫敦 :除了創設一座農場,我們還有什麼方法能幫助自己的城市存續得更久?
莫利森 :收集您屋頂的雨水。種植自己的食物。建立自己的能源系統。這些事其實都再簡單不過。自己種植食物所花的時間比你走去超級市場採買的時間更少。問問看任何有進行土壤覆蓋的有機園丁,他多少時間在覆蓋園圃,他會告訴你「每星期花個幾分鐘吧。」當你開車前往超級市場,取用購物手推車,採集你喜愛的野菜,然後再次開車回家,你已經花了一兩個小時,同時也花了不少錢。

倫敦 :雖然樸門永續設計是以科學原則為基礎,但它似乎也有很紮實的哲學或道德特性。
莫利森 :它的確具有道德特性,因為我認為不包含倫理在內的科學,是一種社會病態(sociopathology)。例如,「我會運用我所知的一切,而不管結果如何」,這種想法完全不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我不希望與那樣的科學為伍。

倫敦 :你如何描述你所開創的這件事?
莫利森 :嗯,這是一場革命。但它是那種沒人會注意到的革命。它可能很隱微不顯。可能是建築物運作地更好;也可能是您不再需要賺大錢,因為你周圍到處是食物,也沒有任何能源成本開支;或許巨額的資金被釋放到社會公眾領域,讓我們替自己提供更好的生活。
因此,這是一場革命。但是,永續文化是反政治的。這裡沒有政治人物、行政人員或神職人員存在的空間,也不存在法律。我們唯一遵從的道德倫理是:照顧地球關懷人,不斷努力實現這目的。

* *
這次專訪改編自電台節目「洞察及展望」(Insight & Outlook),由思科特倫敦主持。它也刊載於2005年夏季發行的《綠色生活》(Green Living)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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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英對照稿
Permaculture:一場寧靜的革命~比爾‧默立森先生專訪http://www.scottlondon.com/interviews/mollison.html
作者:思科特‧倫敦 Scott London
譯者:林震洋 Huck Lin
譯註:
1.這篇翻譯由google自動翻譯後進行修改編輯,對於比爾先生的姓氏,併用默立森、莫利森兩種譯法,以呼應他在森林中受到啟發而致力捍衛地球的經歷。
2.「Permaculture」一詞的翻譯,也同樣併用:永久性農業、樸門永續設計、樸門農法、永續栽培、永續文化…等多種詞彙,希望有助於讀者從不同的角度來認識這個新的(英文)概念。

Bill Mollison calls himself a field biologist and itinerant teacher. But it would be more accurate to describe him as an instigator. When he published Permaculture One in 1978, he launched an international land-use movement many regard as subversive, even revolutionary.
比爾‧默立森(Bill Mollison)稱呼自己是田野生物學家與浪遊教師。然而,更準確的描述則是一位發起人或始作俑者。當他在1978年出版「永久性農業之一」(Permaculture One)的時候,他也發起了一次跨越國界的土地利用運動,很多人認為這運動是極具顛覆性的,甚至堪稱為革命。
Permaculture – from permanent and agriculture – is an integrated design philosophy that encompasses gardening, architecture, horticulture, ecology, even money management and community design. The basic approach is to create sustainable systems that provide for their own needs and recycle their waste.
永久性農業- 永久和農業 -是一套整合式的設計理念,包含農藝、建築、園藝、生態,甚至財務管理和社區規劃。基本的做法是建立可持續的系統,讓該系統能自行供應所需,並不斷循環利用自身的廢棄物。
Mollison developed permaculture after spending decades in the rainforests and deserts of Australia studying ecosystems. He observed that plants naturally group themselves in mutually beneficial communities. He used this idea to develop a different approach to agriculture and community design, one that seeks to place the right elements together so they sustain and support each other.
在研究澳洲的熱帶雨林與沙漠生態系統數十年之後,默立森發展出永續栽培的概念。他觀察各種植物自然聚集成為互助群落的現象,並利用這觀念發產出特殊的農業策略與社區規劃方法,其中的要旨是把適當的組成元素組合在一起,讓他們相輔相成而持續不墜。
Today his ideas have spread and taken root in almost every country on the globe. Permaculture is now being practiced in the rainforests of South America, in the Kalahari desert, in the arctic north of Scandinavia, and in communities all over North America. In New Mexico, for example, farmers have used permaculture to transform hard-packed dirt lots into lush gardens and tree orchards without using any heavy machinery. In Davis, California, one community uses bath and laundry water to flush toilets and irrigate gardens. In Toronto, a team of architects has created a design for an urban infill house that doesn't tap into city water or sewage infrastructure and that costs only a few hundred dollars a year to operate.
如今,他的思想幾乎已經傳遍全球,並且紮根深化。永久性農業此刻正在南美洲的熱帶雨林被實踐、也在非洲喀拉哈里沙漠、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北部的極地、更在遍布北美洲的許多社區。例如美國新墨西哥州,農民利用永續栽培設計,不需借助重型機具,就把硬實密壓的污染土地轉化為樹木茂盛的花果樂園。在加州的戴維斯市,有個社區利用洗澡水、洗衣水去沖馬桶和澆灌花園。在加拿大多倫多,有建築師團隊替都市內的住宅創設一套系統,不需要依賴城市的供水管線或污水處理設施,而且每年的運作費用只需幾百美元。
While Mollison is still unknown to most Americans, he is a national icon down under. He has been named Australia's “Man of the Year” and in 1981 he received the prestigious Right Livelihood Award, also known as the Alternative Nobel Prize, for his work developing and promoting permaculture.
雖然大多數美國人依然不曾聽聞過莫利森的事蹟,但他已經成為澳洲的國家象徵之一。他曾經被封為澳洲的「風雲人物」,並於1981年獲頒著名的美好生活獎(也被稱為另類諾貝爾獎),正是因為他致力於發展、推廣樸門永續設計。
I sat down with him to discuss his innovative design philosophy. We met over the course of two afternoons in Santa Barbara in conjunction with an intensive two-week course he teaches each year in Ojai. A short, round man with a white beard and a big smile, he is one of the most affable and good-natured people I've met. An inveterate raconteur, he seems to have a story – or a bad joke – for every occasion. His comments are often rounded out by a hearty and infectious laugh.
他每年會到加州歐海市(Ojai)開授為期兩週的密集課程,課程中間的兩個午後時光,我和他相約在聖塔巴巴拉(Santa Barbara),討論這新穎的設計哲學。一位個子不高、身材圓潤的男子,滿臉白鬍子加上開懷的笑容。他是我所見過最和藹善良的人士之一,頑固而又健談,他似乎可以針對任何場合都說出一個故事——或者嚴肅的玩笑;他的評論往往是以爽朗而引人共鳴的笑聲來結尾。
* *
Scott London: A reviewer once described your teachings as "seditious."
Bill Mollison: Yes, it was very perceptive. I teach self-reliance, the world's most subversive practice. I teach people how to grow their own food, which is shockingly subversive. So, yes, it's seditious. But it's peaceful sedition.
史考特倫敦:有位評論家曾經形容您的教誨是在「煽動」人們。
比爾莫利森:沒錯,那描述非常敏銳。我教導自力更生,這是全世界最顛覆的一回事。我教人們如何種植自己的糧食,這是令人震驚的顛覆。嗯,是的,它確實在煽動人;但這是平靜的煽動。
London : When did you begin teaching permaculture?
Mollison : In the early 1970s, it dawned on me that no one had ever applied design to agriculture. When I realized it, the hairs went up on the back of my neck. It was so strange. We'd had agriculture for 7,000 years, and we'd been losing for 7,000 years — everything was turning into desert. So I wondered, can we build systems that obey ecological principles? We know what they are, we just never apply them. Ecologists never apply good ecology to their gardens. Architects never understand the transmission of heat in buildings. And physicists live in houses with demented energy systems. It's curious that we never apply what we know to how we actually live.

倫敦 :你什麼時候開始傳授樸門永續設計?
莫利森 :在70年代初,我恍然大悟,原來從來沒有人把設計應用在農業上。當我意識到這想法,全身一陣毛骨悚然,這實在太怪異了。我們經歷了7000年的農業,而我們也經歷了7000年的喪亡,一切都淪為沙漠。所以我想到:能不能遵從生態原則來建立各種系統或制度?我們知道那些原理,但我們卻不曾應用它們。生態學家從來沒有好好把生態學運用在他們的園圃裡面;建築師不曾了解建築物裡面的熱能傳輸;而物理學家居住的房子則能源系統一片混亂。我們從來沒有把我們的知識應用在我們實際的生活中,這非常奇怪。
London : It tells us something about our current environmental problems.
Mollison : It does. I remember the Club of Rome report in 1967 which said that the deterioration of the environment was inevitable due to population growth and overconsumption of resources. After reading that, I thought, "People are so stupid and so destructive — we can do nothing for them."” So I withdrew from society. I thought I would leave and just sit on a hill and watch it collapse.
It took me about three weeks before I realized that I had to get back and fight. [Laughs] You know, you have to get out in order to want to get back in.
倫敦 :這透露出當前環境問題的一些跡象。
莫利森 :確實。我記得在1967年的羅馬俱樂部報告中有讀過:「由於人口增長和對資源的過度消費,環境惡化是不可能避免的結果。」讀完那報告之後,我暗想「人類真是太愚蠢、又太破壞環境了——我們做什麼也沒用。」所以,我退出了社會。我想就遠離世俗吧,只要坐在山上,看著人類社會崩塌。
大約三個星期之後,我意識到,我必須回去、進行反抗。[笑]你知道,人要在逃逸之後,才會有再次回去的動力。
London : Is that when the idea of permaculture was born?
Mollison : It actually goes back to 1959. I was in the Tasmanian rain forest studying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browsing marsupials and forest regeneration. We weren't having a lot of success regenerating forests with a big marsupial population. So I created a simple system with 23 woody plant species, of which only four were dominant, and only two real browsing marsupials. It was a very flexible system based on the interactions of components, not types of species. It occurred to me one evening that we could build systems that worked better than that one.
That was a remarkable revelation. Ever so often in your life — perhaps once a decade — you have a revelation. If you are an aborigine, that defines your age. You only have a revelation once every age, no matter what your chronological age. If you're lucky, you have three good revelations in a lifetime.
Because I was an educator, I realized that if I didn't teach it, it wouldn't go anywhere. So I started to develop design instructions based on passive knowledge and I wrote a book about it called Permaculture One. To my horror, everybody was interested in it. [Laughs] I got thousands of letters saying, "You've articulated something that I've had in my mind for years," and "You've put something into my hands which I can use."
倫敦 :那也是您孕育出樸門永續設計概念的時期嗎?
莫利森:它實際上可以追溯到1959年,當時我在塔斯馬尼亞島的雨林中研究植食性有袋動物和森林更新之間的關聯。當大型有袋動物的族群數量太高時,森林生態的更新情況並不好;因此,我創設了一個簡單的系統,其中有23種木本植物,4種為優勢種,並納入兩種植食性的有袋動物。這是一個非常靈活的系統,它的基礎是各系統成員之間的互動關係,而不是各別物種的類型。有一天晚上靈光乍現,我想到我們可以建造出比那更好的系統。
那是值得紀念的天啟。這難得的開竅經驗在你我一生中並不常見,也許10年才發生一次。假如你是原住民,你的年齡將由這種經驗來定義:每一次的天啟代表你進入下一個年齡階段,不論你的實際歲數是多少。幸運的話,你一生中會經歷三次美好的天啟。
因為我是一個教育工作者,我意識到,如果我不去教授它,它不會有絲毫的流傳。於是,我開始以被動的知識(passive knowledge)為基礎,發展設計的準則,我寫了一本書叫做《永久性農業之一》(Permaculture One)。這本書受歡迎的程度簡直讓我驚駭。[笑]我收到數以千計的信件說,「你所闡明的內容,多年來也一直浮現在我的腦海」和「你讓我知道如何真正善用手邊的器物。」
London : Permaculture is based on scientific principles and research. But it seems to me that it also draws on traditional and indigenous folk wisdom.
Mollison : Well, if I go to an old Greek lady sitting in a vineyard and ask, "Why have you planted roses among your grapes?" she will say to me, "Because the rose is the doctor of the grape. If you don't plant roses, the grapes get ill." That doesn't do me a lot of good. But if I can find out that the rose exudes a certain root chemical that is taken up by the grape root which in turn repels the white fly (which is the scientific way of saying the same thing), then I have something very useful.
Traditional knowledge is always of that nature. I know a Filipino man who always plants a chili and four beans in the same hole as the banana root. I asked him, "Why do you plant a chili with the banana?" And he said, "Don't you know that you must always plant these things together." Well, I worked out that the beans fix the nitrogen and the chili prevents beetles from attacking the banana root. And that works very well.
倫敦:永久性農業是基於科學的原理和研究。但是,它似乎也汲取了傳統知識與原住民族的智慧。
莫利森:恩,如果我到了希臘,向一位葡萄園間的老婦人問說「為什麼你要在葡萄旁邊種植玫瑰?」她會對我說,「因為玫瑰是葡萄的醫生。假如你不種植玫瑰,葡萄就會生病。」這回答不能直接使我受益。但假如我能因此發現,玫瑰根部分泌出某些化學物質,被葡萄根系吸收,進而能驅避害蟲白粉蝨(這是以科學方式表達同一件事),就對我非常有幫助了。
傳統知識總是類似這種性質。我認識一位菲律賓男子,他永遠都會在香蕉根部附近種植四顆豆子和一株辣椒。我問他「你為什麼把辣椒跟香蕉種在一起?」他說「你難道不知道混種這些東西是天經地義的嗎?。」後來我歸結出其中的道理:豆子可以幫忙固氮,而辣椒可以防止甲蟲攻擊香蕉根部,這方法的效果極佳。
London : You have introduced permaculture in places that still rely on traditional farming practices. Have they been receptive to your ideas?
Mollison : I have a terribly tricky way of approaching indigenous tribal people. For example, I'll go to the Central Desert, where everyone is half-starved, and say, "I wonder if I can help you." And I'll lie and say, "I don't know how to do this?" And they say, "Oh, come on, we'll make it work." By the time it's done, they have done it themselves.
I remember going back to a school we started in Zimbabwe. It's green and surrounded by food. The temperature in the classroom is controlled. I asked them, "Who did this?" They said, "We did!" When people do it for themselves, they are proud of it.
倫敦:你也將樸門農法引入依然遵循傳統耕作方式的地方。他們是否會接受你的想法?
莫利森 :我和原住民部落族人交往時有個分常巧妙的方法。例如,我到了澳洲中央沙漠,那裡的每個人幾乎都在半飢荒狀態,我說:「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給你任何協助。」然後我會撒謊說,「我不清楚接下來該怎麼做。」他們回應說「哦,一起來吧,我們會讓它成功運作的。」最後水到渠成,他們自己完成了那些事。
我記得在辛巴威的某所學校,我們之前曾做了些起頭工作;當我再次重返那校園時,到處都充滿綠意,食物環繞在四周,教室的溫度也獲得調節。我問他們:「是誰做的?」他們說「我們!」當人們為自己做出改變,他們會對此感到自豪。
London : For some people — particularly indigenous tribes — the notion that you can grow your own food is revolutionary.
Mollison : When you grow up in a world where you have a very minor effect on the land, you don't think of creating resources for yourself. What falls on the ground you eat. And your numbers are governed by what falls on the ground. Permaculture allows you to think differently because you can grow everything that you need very easily.
For example, the bushmen of the Kalahari have a native bean called the morama bean. It is a perennial that grows underground and spreads out when it rains. They used to go out and collect it. But after they were pushed off their lands to make room for game and natural parks the morama bean was hard to find. I asked them, "Why don't you plant them here?" They said, "Do you think we could?" So we planted the bean in their gardens. Up to that point, they never actually thought of planting something. It stunned them that they could actually do that.
The same thing happened with the mongongo tree which grows on the top of sand dunes. They had never actually moved the tree from one dune to another. But I went and cut a branch off the mother tree and stuck it in the sand. The thing started to sprout leaves and produce mongongo nuts. Now they grow the trees wherever they want.
倫敦:對有些人來說,尤其是原住民部落,「你可以種植自己的食物」這種觀念如同革命一般強烈。
莫利森:當你所生長的世界,讓你對土地的影響力微不足道時,你就不會想到要替自己創造資源。有什麼東西落在地上,你就吃什麼。而你的號碼(身份證字號)也同樣由那些落在地面的機構所統治。永久性農業則讓你有不同的思維,因為你可以很輕易地種植你所需要的一切。
例如:喀拉哈里沙漠的布希曼人,擁有一種稱為morama的原生豆科植物。它是多年生的,平常在地底下蔓延,等到降雨之後才會發出芽。以往布希曼人會外出採集這種植物。但是當他們被迫遷,離開自己的土地,為了騰出空間給遊憩與自然公園,就很難找到morama豆子。我問他們:「為什麼你們不在這兒種植morama?」他們說「你認為我們可以這樣做嗎?」於是,我們到園圃裡去種植豆子。在那時間點之前,他們從來沒想過要種植任何東西。他們非常驚訝自己竟然可以做出這種事。
類似的例子還有一種果樹mongongo,它生長在沙丘的頂部。事實上,布希曼人不曾在沙丘間移植過任何一棵樹。但是,我在那裡找了棵母樹,剪下枝條插在沙子裡,枝條漸漸萌芽抽葉,最後結出mongongo堅果。如今,他們隨心所欲到處種植這種果樹。
London : You once described modern technological agriculture as a form of "witchcraft."
Mollison : Well, it is a sort of witchcraft. Today we have more soil scientists than at any other time in history. If you plot the rise of soil scientists against the loss of soil, you see that the more of them you have, the more soil you lose.
I remember seeing soldiers returning from the War in 1947. They had these little steel canisters with a snap-off top. When they snapped the tops off, they sprayed DDT all over the room so you never saw any more flies or mosquitoes — or cats. [Laughs] After the war, they started to use those chemicals in agriculture. The gases used by the Nazis were now developed for agriculture.。 Tanks were made into plows. Part of the reason for the huge surge in artificial fertilizer was that the industry was geared up to produce nitrates for explosives. Then they suddenly discovered you could put it on your crops and get great results.
倫敦 :您曾經把現代科技化的農業稱為一種「巫術」形式。
莫利森:嗯,這它確實是一種巫術。今天在世界上的土壤科學家人數遠勝於歷史中的任何時期。但是如果我們對照土壤科學家的增加以及全球土壤的喪失;您會發現土壤科學家越多,地球喪失的土壤也越多。
我想起1947年從戰場返回家園的軍人。他們有一種小鋼罐,只要在開口處用力一折,就能噴灑出滴滴涕藥劑,軍人在房間裡到處噴,於是一隻蚊子也不剩,但是貓也一樣消失了。[笑]戰爭結束之後,有人開始在農業領域使用這些化學製品。二次世界大戰中納粹所使用的氣體,如今被挪用到農業上;坦克車被改裝成鐵牛車。合成肥料大舉湧上市面的部分原因,也是因為相關產業在戰爭時期傾其全力生產硝酸鹽來製造炸藥;等到戰後,他們突然發現,你可以把它添加在作物上,並獲得巨大的產量。
London : So the green revolution was a kind of war against the land, in a manner of speaking.
Mollison : That's right. Governments still support this kind of agriculture to the tune of about $40 billion each year. None of that goes to supporting alternative systems like organic or soil-creating agriculture. Even China is adopting modern chemical agriculture now.
倫敦 :因此,從這角度來看,綠色革命其實是向土地開戰。
莫利森 :是的。各國政府依然支持這種農業,每年達到400億美元左右的規模。這些經費都沒有用來支持其他替代系統,例如有機農業或是培育土壤的農業。就連當今的中國,也採用現代化學農企業。
London : I remember the late economist Robert Theobald saying to me that if China decides to go the way of the West, the environmental ballgame is over.
Mollison : I overheard two "Eurocrats" in Vienna talking about the environment. One said, "How long do you think we've got?" The other said, "Ten years." And the first one said, "You're an optimist." So I said to them, "If China begins to develop motor vehicles, we've got two years."
倫敦:我記得已故的經濟學家羅伯特‧西奧博爾德(Robert Theobald)曾經對我說「如果中國決定走上西方世界的道路,那全球的環境也就玩完了。」
莫利森:我在維也納時無意間聽到兩位「歐盟官員」在談論環境,第一位問「你認為我們還有多少時間?」另一位回答:「10年。」第一位說「您可真是樂觀。」我接著對他們倆人說:「如果中國開始發展汽車,那我們還有兩年。」
London : What kind of overconsumption bothers you the most?
Mollison : I hate lawns. Subconsciously I think we all hate them because we're their slaves. Imagine the millions of people who get on their lawn-mowers and ride around in circles every Saturday and Sunday.
They have all these new subdivisions in Australia which are between one and five acres. You see people coming home from work on Friday, getting on their little ride-on mowers, and mowing all weekend. On Monday morning you can drive through these areas and see all these mowers halfway across the five acres, waiting for the next Friday. Like idiots, we spend all our spare time driving these crazy machines, cutting grass which is only going to grow back again next week.
倫敦 :哪一種類型的過度消費最使你煩惱?
莫利森 :我痛恨草坪。我認為每個人在潛意識中都厭惡草坪,因為我們是草坪的奴隸。想像一下,每個星期六和星期日,有數百萬人爬上剪草機、到處繞圈圈的情景。
現在澳大利亞政府把草坪規格重新劃分成1至5英畝。週五傍晚你會看到人們下班回家,卻用整個週末在駕駛他們的小割草機。星期一早上,當你開車經過那些草坪,卻又看到所有的割草機都停放在五英畝草坪的中間,等候下一個星期五。像白痴一樣,我們用掉所有騰出的閒暇時間,來操作這些瘋狂的機器,修剪一週之後又會再次茂盛的花草。
London : Permaculture teaches us how to use the minimum amount of energy needed to get a job done.
Mollison : That's right. Every house should be over-producing its energy and selling to the grid. We have built entire villages that do that – where one or two buildings hold the solar panels for all sixty homes and sell the surplus to the grid. In seven years, you can pay off all your expenses and run free. They use this same idea in Denmark. Every village there has a windmill that can fuel up to 800 homes.
倫敦 :永久性農業教導我們如何使用的最低度的能源來完成一項工作。
莫利森 :是的。家家戶戶都應該生產多餘的能源並回銷給公立電網。我們已經建立了幾個村莊達到這種理想——其中一、兩座建築物裝配有太陽能電板,供應給村中的60戶住家,多餘的電力回銷給網格電力公司。7年之後,你就可以賺回所有的花費然後獲得免費的電力。也有人在丹麥使用相同的構想,每個村莊都有一座風車,可以供應800戶家庭的電力需求。
London : The same principle probably applies to human energy as well. I noticed that you discourage digging in gardens because it requires energy that can be better used for other things.
Mollison : Well, some people like digging. It's a bit like having an exercise bike in your bedroom. But I prefer to leave it to the worms. They do a great job. I've created fantastic soil just from mulching.
倫敦 :同樣的原則好像也適用於人力能源。我注意到,你並不鼓勵人們在園圃中的進行挖掘,因為那需要消耗能源,而人力能源可以有更好的用途。
莫利森 :嗯,有些人喜歡挖東挖西。它有點像是室內的健身自行車。但我寧願把這工作留給蚯蚓那些小蟲,他們天生就是幹這行,我已經從添加覆蓋物的行動中創造美好的土壤。
London : Does permaculture apply to those of us who live in cities?
Mollison : Yes, there is a whole section in the manual about urban permaculture. When I first went to New York, I helped start a little herb-farm in the South Bronx. The land was very cheap there because there was no power, no water, no police, and there were tons of drugs. This little farm grew to supply eight percent of New York's herbs. There are now 1,100 city farms in New York.
倫敦 :樸門永續設計是否也適合生活在城市中的居民?
莫利森 :適合。在介紹手冊中是一整個章節是關於城市的永續栽培。當我第一次去紐約,我在南布朗士區幫忙籌設一座香草農場。那兒的土地非常便宜,因為沒有電力,沒有水,沒有警察,但是有好幾噸的毒品。這個小農場逐漸擴大到供應全紐約市8%香草的的規模。整個紐約如今大約有1100座城市農場。
London : Short of starting a farm, what can we do to make our cities more sustainable?
Mollison : Catch the water off your roof. Grow your own food. Make your own energy. It's insanely easy to do all that. It takes you less time to grow your food than to walk down to the supermarket to buy it. Ask any good organic gardener who mulches how much time he spends on his garden and he'll say, "Oh, a few minutes every week." By the time you have taken your car and driven to the supermarket, taken your foraging-trolley and collected your wild greens, and driven back home again, you've spent a good hour or two — plus you've spent a lot of money.
倫敦 :除了創設一座農場,我們還有什麼方法能幫助自己的城市存續得更久?
莫利森 :收集您屋頂的雨水。種植自己的食物。建立自己的能源系統。這些事其實都再簡單不過。自己種植食物所花的時間比你走去超級市場採買的時間更少。問問看任何有進行土壤覆蓋的有機園丁,他多少時間在覆蓋園圃,他會告訴你「每星期花個幾分鐘吧。」當你開車前往超級市場,取用購物手推車,採集你喜愛的野菜,然後再次開車回家,你已經花了一兩個小時,同時也花了不少錢。
London : Even though permaculture is based on scientific principles, it seems to have a very strong philosophical or ethical dimension.
Mollison : There is an ethical dimension because I think science without ethics is sociopathology. To say, "I'll apply what I know regardless of the outcome" is to take absolutely no responsibility for your actions. I don't want to be associated with that sort of science.
倫敦 :雖然樸門永續設計是以科學原則為基礎,但它似乎也有很紮實的哲學或道德特性。
莫利森 :它的確具有道德特性,因為我認為不包含倫理在內的科學,是一種社會病態(sociopathology)。例如,「我會運用我所知的一切,而不管結果如何」,這種想法完全不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我不希望與那樣的科學為伍。
London : What do you think you've started?
Mollison : Well, it's a revolution. But it's the sort of revolution that no one will notice. It might get a little shadier. Buildings might function better. You might have less money to earn because your food is all around you and you don't have any energy costs. Giant amounts of money might be freed up in society so that we can provide for ourselves better.
So it's a revolution. But permaculture is anti-political. There is no room for politicians or administrators or priests. And there are no laws either. The only ethics we obey are: care of the earth, care of people, and reinvestment in those ends.
倫敦 :你如何描述你所開創的這件事?
莫利森 :嗯,這是一場革命。但它是那種沒人會注意到的革命。它可能很隱微不顯。可能是建築物運作地更好;也可能是您不再需要賺大錢,因為你周圍到處是食物,也沒有任何能源成本開支;或許巨額的資金被釋放到社會公眾領域,讓我們替自己提供更好的生活。
因此,這是一場革命。但是,永續文化是反政治的。這裡沒有政治人物、行政人員或神職人員存在的空間,也不存在法律。我們唯一遵從的道德倫理是:照顧地球關懷人,不斷努力實現這目的。

This interview was adapted from the radio series Insight & Outlook , hosted by Scott London . It appeared in the Summer 2005 issue of Green Living magazine.
這次專訪改編自電台節目「洞察及展望」(Insight & Outlook),由思科特倫敦主持。它也刊載於2005年夏季發行的《綠色生活》(Green Living)雜誌。

2010年5月2日 星期日

2010亞太綠人大會收穫與心得, learning and reflection from APGN 2010

APGN day1 4/30:
1.綠黨在直接行動主義與進入政府組織之間的的拉扯張力,是之後值得更多省思的議題。
2.一般政治人物訴求短期利益的政見,綠黨政治人物則注重世代正義。
3.進入議會之後的利益誘惑,是綠黨的挑戰。
4.幾位中國籍的與會者,都不是從中國入境台灣的,唯一一位要參與的人被拘留無法來台。
心得:中國的不透明成為一種隱憂,昔日是非洲被稱為黑色大陸,如今是「黑色中國」?開放陸生來台,將有助於中國的開放與綠化?長遠來看有助於兩岸的了解與(世界的)和平?

2010年4月24日 星期六

綠辦公室狂想曲/序曲

在幾方朋友的建議下,
接下了博仲法律事務所綠辦公室的工作,兼職的觀察期
到底什麼是「綠」、「綠辦公室」。

在香港反WTO街頭上的對話又浮現心頭
「if you are green, you must be red.」
企業(藍?)本身能多綠?
綠化只是一種漂綠?一種企業社會責任?

就像「綠黨」被視為以環境保護為目的的政治運動,
企業綠化,也是環境運動、保育革命浪潮中的一陣波濤。

「把辦公室看做實踐permaculture的工具/機會。」
照顧土地、照顧人、分享多餘。
大概是抓著這三個核心倫理在工作吧,

如果把全球綠人的六個核心價值:
生態智慧、社會正義、尊重多元、和平非暴力、參與式民主、永續
當作工作的核心原則,似乎也說得通,只是太政治化了...?

2010年3月19日 星期五

關於里長的一些想法

在GTALK上掛著「選里長?」的暱稱一陣子,接著改成「為什麼需要里長?」想換暱稱了,也把一些想法整理一下。

「選里長?」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固定工作/收入了,在里長眾多福利 中,光是第一項,就讓想賺錢的我很心動。「(1)每月4萬5仟事務費【薪資,免扣稅哦!】」。另外想推動些樸門、永續生活設計的東西,在路邊盆栽,屋頂種菜,堆肥之類的;從生活周遭開始改變,也覺得選里長似乎不錯。有個朋友說這些事情不一定需要里長來做,也沒錯。

接著,在想綠黨/綠色政治「三權分立」原則與「五權分立」的現況之間存在什麼關連時,在里長這環節上卡住了。里長屬於哪一種權力架構?它像是三權分立中的行政,有些時候(選舉期間?)又像是代表民意的立法職。

2010年2月6日 星期六

permaculture觀點下的一個抗旱對策

--分散的儲水系統與在地化的水權(99.01.10林震洋 呂淑芳)

隨著全球暖化、異常氣候的發生頻率增加,降雨變得更集中而難以預測。最近南台灣曾文、南化、烏山頭水庫紛紛傳出水位不足,農田被迫休耕與家庭限制供水的窘迫境遇。在政府積極清除淤泥的同時,水庫本身阻斷河川水文與生態破壞的事實,卻被遺忘了;而在集集攔河堰所引致的濁水溪流域本土沙塵暴,更暴露出為了工業利用的目的,集中式的水資源管理策略,已造成水資源嚴重匱乏與土地沙漠化的現象。

水資源是大自然的恩典,蘊藏在森林與大地中,在經濟發展數據的魔咒下,建水庫破壞水文、超抽地下水致地層成下陷、工業用水佔用大量的農用與民生用水,並造成水源的嚴重汙染等等,已使水資源問題日益嚴重。

於此之際,水資源的管理策略已到了需重新審視的時刻。一直以來集中式的水資源管理,已無法因應目前的氣候變化,相對的,分散化的水資源管理,讓人們能真正掌握各種生活能資源的主權,也才能在遍及各角落的的社區,立即的靈活回應不斷加劇的自然界生態干擾、或天災。

2010年2月1日 星期一

綠色能源與情趣用品

一陣子沒有照顧部落格,這篇廣告文像是雜草一樣蔓延到許多文章的回文中。
之前刪過幾次,卻又出現了,真像是生命力強韌的野草一般。

砍不掉,理還亂。

冒出奇怪的念頭:結合環保觀念的情趣用品會是什麼模樣?
是不是會更暢銷?
打開一種前所未見的「市場」/「樂園」

2009年12月31日 星期四

200912月誌

又沒能遵守自己給的目標 至少一個月寫一篇文章

覺得自己沒做什麼事? 不想和人分享事情/心情? 總是有種想破壞/挑戰規則的個性?

零極限 是十一月初 第二屆PDC遇到的書
「我愛你 對不起 請原諒我 謝謝你」
讀這本書的感動/收穫 很難描述
像是被啟蒙,靈性上的啟蒙,
也像是獲得許多共鳴,假如以前已經算是啟蒙,或者靈性不需要啟蒙。
洗滌 淨化

好像應該11月就寫書心得在網誌,接著又看了「太多了」
像是清理自己的靈魂/靈性以外,也該好好清理自己的房間
不過還沒沈澱好吧,硬逼自己去記錄生活,也寫不出自己喜歡的內容。

時間/生命是有不同的密度的,像是相對論說的對於時間快慢的感覺,因所處的環境、經驗而異,
寫網誌也像這樣。

2009年11月30日 星期一

10 ~11月月記

10月間去了澎湖一趟,人生地不熟,很難在選舉上幫什麼忙。
抱墩抓魚、看海、聽海...etc
透過林長興老師的介紹,對於澎湖有更多的認識
在張雨生紀念館,和螢幕中的他一起唱歌。
也聽到當地歌手重新詮釋「大海」「聽海」等歌曲。

11月參加達魯馬克的PDC,翻譯森林、微氣候...等課程。
http://earthpassengers.org/diary/222

做了個「慈悲憲章」的翻譯練習
http://www.facebook.com/huck.lin?v=app_2347471856&ref=name,
出自http://charterforcompassion.org/
後來網站上有了(簡體)中文版http://charterforcompassion.org/docs/cfc_dl_chinese.pdf
「仁愛憲章」

介紹影片中提到 「在這商業全球化的時代,我們需要心靈的全球化。」

2009年10月15日 星期四

我們需要綠色的罷工與革命/We Need Green Strikes and Lifestyle Revolution

for Blog Action Day
也許就從2009年12月15日開始開始罷工 ?

(我(們)想) 給COP15哥本哈根會議的意見:我們需要綠色的罷工與革命

面對氣候危機、金融危機、物種滅絕、森林砍伐、海洋生態系瓦解......等諸多問題,
我們需要以生態保育為中心的綠色革命,來保護地球。
在歷史中,革命的前奏曲是罷工,
一次次的罷工,累積成為革命,促成社會的總體變革。
現在,我們也應該為了綠色、減碳的理由進行罷工。

碳稅、碳交易、新再生能源技術的研發與商業化......等各種改善氣候的辦法,
在以利潤為導向的貨幣制度、以及資本主義的市場思維之下,
無法真正解決迫切的環境問題,畢竟生態系統的運作、碳與各種物質的循環,不同於以貨幣利潤為導向的市場制度。
而資本主義的全球化、將全世界看作市場的思維與意識,加劇人類對於石化燃料的能源需求與依賴,更是全球暖化的主因之一。
如愛因斯坦所說:「我們不能用製造問題時的同一水平思維來解決問題。」(http://zh.wikiquote.org/wiki/%E7%88%B1%E5%9B%A0%E6%96%AF%E5%9D%A6)

我們需要更徹底的改變。

2009年10月3日 星期六



臉書貼紙串連活動: http://www.facebook.com/event.php?eid=141704946107&ref=mf
活動主題: 打造以「生態保育、守護生命」為基礎架構的國家制度。
想像一個和平的世界、在彼此之間沒有國家的存在
主辦者: Huckleberry Lin
類型: 派對 - 慶生會
網絡: 全球
起始時間: 2009年10月10日 10:00
結束時間: ?
地點: 網路、紙張、牆壁?

2009年9月27日 星期日

當「不斷革命」遇見「永續文化」,在中文

當「不斷革命」遇見「永續文化」,在中文
Permanent revolution and Perma(nent) (agri)culture

本來是想個書摘、讀書心得,但這兩個詞彙放在一起,卻很難不聯想到「當哈利遇上莎麗」這樣的電影名稱,像是俄文與英文在中文裡相遇,一位嚴肅的俄國革命家,遇見充滿創意的澳洲佬。這主題再加上語言比較,似乎可以寫論文了…..?

前言
兩年前,在對綠黨「紅綠聯盟」的主張下,想對紅色、社會主義有更多認識,在永和社大上了課,在「托派」、「革命馬克斯主義」的立場上、托洛茨基的分析中,俄國或中國,並沒有真正實踐馬克斯主義,一國之內的革命是不完整的,不是真正成功的革命,因為資本主義的擴張、對資源的支配與競爭是全球性的,所以革命必須不斷地在世界各地進行,一國內的社會主義最終淪為官僚集權制度。

最近讀了托洛茨基的「總結與前瞻」(1906年。Marxists Internet Archive 中文馬克思主義文庫 | 托洛茨基http://www.marxists.org/chinese/Trotsky/index.htm),是他最早提及上述不斷革命論(permanent revolution)的著作之一。
去年參加了Permaculture Design Cources永續生活設計課程。Permaculture目前的中文翻譯還不很明確,它是兩個字的合併,Permanent agriculture,簡化來說,可看成「以永恆的農業為基礎,建立永續的文化」。創造這個詞的澳洲生態學家Bill Mollison,曾經稱Permaculture「是寧靜的革命,……是那種沒人會注意到的革命,可能是建築物的運作效率變得更好,人們不用賺取像過去那樣多的錢,因為你的生活周遭到處是食物,也不需要因為使用能源而付費。社會中有大量的金錢被疏解,而讓我們生活得比較輕鬆。……Permaculture是反政治的,這裡面沒有政客、行政人員或神職人員存在的空間,也沒有法律,我們唯一遵循的倫理是:照顧土地、照顧人、不斷實踐這兩個目標。」

2009年9月10日 星期四

錢,金戈戈,貝戈戈,美戈戈,生戈平

錢,金戈戈,貝戈戈,美戈戈,生戈平。

古早的貨幣是用貝殼做的,但為什麼「貝戈戈」變成了低下的「賤」字呢?它明明跟「錢」長的很像。大概是人類技術的進步,總是尋找不容易腐壞的東西當作價值保存的工具,等到處理金屬的技術進步了,金子成為最不會腐壞的物質,而成為永恆價值的象徵。貝殼所做的貨幣,地位就相對變低了。

為了翻轉「貝殼是有價值的東西」,建立新的概念「金銀是更有價值的東西」,錢字就替代了賤字,這似乎也涉及了某些政權、文化霸權的轉移。應該需要多去考究一下「賤」與「錢」這兩個字分別出現的年代。印象中在倫語裡頭就有賤字(西周?),但「古代」似乎是以「銀兩」來指稱「錢」,「錢」字倒底何時誕生的呢?是日本明治維新現代化之後所發明的漢字嗎?

2009年8月17日 星期一

莫拉克風災能幫什麼忙?

風災能幫什麼忙?
颱風天做什麼?我在抓魚。體驗了採集狩獵與分享的生活型態。

7/29~31到美濃參加了農村陣線主辦的2009夏耘農村調查計畫。接著和郁仁、小劉、慧岑到台南縣進行訪問,被莫拉克颱風給困住,在學甲鎮學甲寮地區遇到了淹水,多停留了幾天。

這裡的災情不像林邊、小林那麼慘重。除了住宅被泥水淹沒,家俱泡水以外,幾乎到處的田地都被水淹沒,尚未播種的土地損失比較小,已經播種下去的大豆或玉米,則必須重新購買種子肥料再重播一次。

金錢,轉變的時代 (火柴人 譯作)

Money and the Turning of the Age 金錢,轉變的時代

作者:Charles Eisenstein 查爾斯艾華生
譯者:火柴人www.LinkOurWorld.net
校稿:林震洋

原文:http://www.realitysandwich.com/money_and_turning_age
中英對照:http://docs.google.com/Doc?docid=0ASlmQTWjZimEZGNkM3ZyanJfMmY1NGtwM2d6&hl=zh_TW
對於中譯文章,若有修正意見,歡迎寄至:voilasyl@googlemail.com

版權聲明: 創用CC;姓名標示-非商業性-相同方式分享


這篇是作者系列文章的第四篇,以"金錢,從頭開始重新來過(一個新的開始)"第一、二部及"金錢與文明的危機"為寫作背景,撰寫而成。

當經濟崩潰到一個程度時,我們開始驚覺,過去我們信以為真的,其實是空虛幻偽的。 當世代相傳的真理開始動搖,人們仍舊希望不久就能回歸常態(也許是2009年的第三季或2010年間吧),但事實所顯露的是,我們已經無法回到從前了。不論是親友死亡,或蓋世太保入侵,當一個人的世界面臨急遽的轉變時,人類通常第一反應就是否認它的存在。面對悲劇發生時,我們總是直覺的說:「我無法相信!」 所以對於我們的政府和企業領導者會花費那麼長的時間去否認現在正在產生的危機,其實我並不感到驚訝。還記得2007年時,布希曾說:「我國經濟的基本面良好」。財政部長保爾森也表示:「我不認為次貸風暴將激發更嚴重的問題。我想情況大致都會被控制下來 。」 「經濟衰退的可能性不大。」 「我們正經歷房市調整修正階段。」 「美國沒有陷入衰退。 」「房價可能在2009年初才會回升」

當然,這些多數都是為了去影響大眾感知的違心之論。當權者希望藉由控制公眾對現實狀況的理解,進而控制現實本身;藉由控制這些象徵,他們便能控制現實所代表的意義。在本質上,人類學家稱這些為「宗教魔力思維(magico-religious thinking)」,可見我們的金融菁英們被稱做神職人員,其實也不是毫無道理。他們穿上合宜的裝束,講起人們不懂的玄語玄語,與雲湧奧祕的筆跡,僅僅如此,他們便能用文字和語言,操縱財富和國家的興亡盛衰。

金錢與文明的危機 (譯作)

Money and the Crisis of Civilization

金錢與文明的危機 2008/10/03
作者:Charles Eisenstein 譯者:林震洋

出處:http://www.realitysandwich.com/money_and_crisis_civilization
中英對照:http://docs.google.com/View?id=dfpxp3f7_32692pbjvg
版權聲明: 創用CC;姓名標示-非商業性-相同方式分享
對於中譯文章,若有修正意見,歡迎寄至:voilasyl@googlemail.com

譯註:
作者於2009/1/27對本文做了些修正,http://open.salon.com/blog/charles_eisenstein/2009/01/27/money_and_the_crisis_of_civilization

假如你給我一百萬美金並指示我「如果你善加投資這筆錢,讓它多賺一些回來,那麼我就會好好報答你。」我是個穿著體面的人,心想:有何不可呢?於是我走上街,隨意地把一疊疊鈔票發送給路人,每人一萬美元;並讓每個人草率地簽署一份借條:五年之後會還我二萬美金。接著我回頭找你說「看看這些借據,我用你的錢創造了20%的年收益」。你很高興,就給了我一筆豐厚的佣金。


如今我手頭上有一大疊借據,我用這些「資產」作為擔保品來借用更多的錢,並把這些錢借出去給更多人,或把它們賣給其他跟我一樣做「投資業」的人士。我也購買保險以預防向我借款的人在日後發生違約——而我用那些借據來支付這筆保費。這種方式一而再地進行,每筆新的貸款都成為某個人的資產,並且被當作擔保去借用更多的錢。我們全都在搜尋鉅額的佣金與紅利,而最初開始一百萬美金面額的總資產,到後來已經是五千萬了。

金錢,從頭開始重新來過 下篇 (譯作)

Money: A New Beginning (Part 2) 2008/04/18
金錢,從頭開始重新來過 (下篇)

作者:Charles Eisenstein 譯者:林震洋
出處:http://www.realitysandwich.com/money_a_new_beginning_part_2
中英對照:http://docs.google.com/View?id=dfpxp3f7_38dhntv4hf
版權聲明:創用CC:姓名標示-非商業性-相同方式分享
對於中譯文章,若有修正意見,歡迎寄至:voilasyl@googlemail.com

Prosperity is relating, not acquiring.
「繁榮是一種關連,而不是獲取。」湯姆‧布朗。

我們當代的貨幣制度造成了無可避免的恆久增長,它抗拒自然界中週期循環的模式,並且把直線思維加以實現,驅使形形色色的資源不斷被轉化為貨幣。其中「利息」的概念,更是我們的經濟體內不斷加劇的競爭、系統化的蕭條、與財富集中等現象的源頭。我們將自己視為分隔、競爭的個體,在世界上尋求更多更多的事物,要把它們攫取納入「屬於我的」這領域中。然而,今日的人類認同正面臨一場全面的轉型;在我們對於自我與世界的概念轉變中,有一部份將會是嶄新的貨幣制度,它將和轉變後的新人類相互契合。

考量到利息所扮演的關鍵角色,當我們構思另立的貨幣系統時,首先要設法從結構上將利息給根除。這樣的制度被稱為Frei Geld或「免費貨幣」﹝free-money﹞,最早是由吉塞爾(Silvio Gesell,1862~1930)在1906年《自然界的經濟秩序》﹝The Natural Economic Order﹞一書中所提出。吉塞爾發明的「免費貨幣」承載著一種被稱為「滯留費」的負利率。這種貨幣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加蓋一次戳記,同時也會減損一小部分的面額,而形成一種「使用費」或「管理成本」的效果;對這貨幣的另一種看法是:它會隨著時間老化而「衰壞」──價值會降低。

金錢,從頭開始重新來過 上篇 (譯作)

Money: A New Beginning 2008/04/01
金錢,從頭開始重新來過 (上篇)

出處:http://www.realitysandwich.com/money_a_new_beginning
中英對照 http://docs.google.com/View?id=dfpxp3f7_37dfrmsppf

版權聲明: 創用CC;姓名標示-非商業性-相同方式分享
作者:Charles Eisenstein 譯者:林震洋
對於中譯文章,若有修正意見,歡迎寄至:voilasyl@google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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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文明的底層,有一項無法根治的結構性缺失,我稱之為區隔(Separation),這區隔帶來了當代所有正在交錯的危機,不論是在經濟、健康、生態或政治層面。在社群瓦解時的人際區隔中、在環境受破壞時的自然區隔中、在我們健康惡化時體內的區隔中,都可以見證到它。科學,是它的深層意識型態;科技,是它的幫兇;金錢,則是它的代言人。

我們如今所熟知的金錢,和我們那種分離而區隔的自我認同,以及由這區隔所造就的毀滅,都有非常密切的關連。有句古諺說「金錢是萬惡的根源。」但它為何會如此?畢竟,金錢的目的、最根本的目的,只是要促進交換,只是要連接各地人們的給予和需求。是什麼樣的力量、什麼樣的倒行逆施,竟讓金錢反倒變成了稀少性的代言者?

事實上,我們生活在一個十分富饒的世界,卻有大量的食物、能源、物質被浪費掉。世界上有一半的人在挨餓,卻有另一半的人們浪費掉足夠養活那些飢民半數人口的食物。在第三世界和我們自己的貧民窟中,缺乏食物、居所、和其他生活必需品的人們,買不起這些東西;然而有些人願意提供、或者做些有意義的工作,卻因為做這些事情無法賺錢而不能去做。

2009年7月28日 星期二

As a son and what in Australia ?A:permaculture vistor, GP member, 觀光客

7/9~26澳洲
As a son and what in Australia ?A:permaculture vistor, GP member, 觀光客

2009年6月8日 星期一

Zeitgeist「時代精神」影片筆記摘要

Zeitgeist: Addendum 時代精神

http://video.google.com/videoplay?docid=7065205277695921912

筆記:
各種制度,政治、法律控制著我們的思維與一切生活
其中又以貨幣制度影響最深
「虛假地相信自己是自由的那些人,往往也是被奴役最深的人」

美國貨幣政策的主導文件:「Modern Money Machanics」
美元是美國政府向聯邦儲備局的借款,所以它的本質是一種負債,
每借十塊錢,有一元做抵押,其他九元可再放款。

無法以通貨膨脹的方式(不斷印製鈔票)來解決通貨膨脹的問題。

負債與金錢的成長模式相近,
聯邦銀行使得負債成為恆久不滅的事物,

人們被迫要從本來的債務模式中脫離,接受以金錢作為債務的生活,
而在勞動市場中競相爭逐金錢。

為了支付利息,這樣的需求,使得通貨膨脹永遠存在於金錢的制度中。

透過控制貨幣,控制薪資,而維持著奴隸制度

銀行是(社會、世界)真正的主人,連同它們所的政府與企業合作,以負債作為控制國家的方式。

負債是控制社會的槍枝,利息是它的子彈。

搬家時的捨不得

20090608札記
卡在旅行與搬家之間,「捨不得」的心情
「在完全陌生的地方,人才能真的認識自己」
搬家,搬動的是什麼?哪些物質、環境結構?
改變了哪些人際互動關係、社交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