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3月19日 星期三

口白人生(Stranger than Fiction)觀後感

男主角,國稅稽查員的身份,象徵國家對人的統治,在現代國家的合法暴力之下,稅與死亡同樣不可避免。女主角,無政府主義者,反對著人與人之間的統治關係,以自己喜歡而擅長的方式,烤餅乾,來改變世界。
當兩人遇在一起,統治主義與無統治主義,如何一起走下去?

國家的統治,人對各種事物的統治,以數字為基礎,刷牙次數,距離步數......等等。其中對於時間的量化,更是統治的基礎,八點該起床,九點該到辦公室,十二點要吃午飯,一點要上廁所,五點要打卡下班,七點吃晚餐,八點看電視,十點洗澡,十一點要睡覺。

什麼時間要想安妮?感情無法被控制,在一成不變的規律中,逐步邁向死亡,不如跳出規律,在死之前享受生命。但即使生命有了美好的伴侶,統治主義(者)與無統治主義(者),真能相安無事嗎?看似美好的生活,未來會是如何?

作者如同上帝,或自然的法則,已經預言了死亡的無可避免,就像國家的課稅一樣。重返工作之後,時間仍然控制著國家/統治者,而統治的規律不容一絲一毫的誤差,連三分鐘的差距,都是生死攸關的。

但為了讓新生的生命,能夠在地球上存活,國家必須犧牲自己,統治者必須被改變,必須消亡,人類的生命才能延續。如何能讓統治的規律被毀滅,但統治規律的執行者,人,卻存活下來呢?毀棄既有的時間制度,成了作者所想到的出路,手錶於是被粉碎了,國家消亡而後重生;手錶的碎片,過去的時間制度,成為歷史,成為新生國家的一個重要元件,暫時無法被移除;新的人,新的國家,於焉誕生,在統治主義與無統治主義的愛情中。

2008年3月17日 星期一

時間與複利聯軍

時間與複利聯軍

是誰?愛因斯坦嗎?說「時間加上複利的威力,比原子彈還強大」
今天,看著保險員大姊所整理的表格,一邊介紹著5~8%利率下,
20年之後的資金成長規模,我的腦中漸漸變得恍惚了。

環境在不知不覺中,就是這樣被蠶食鯨吞的吧,相對於原子彈在瞬間爆炸的強大破壞威力。
錢滾錢,如同雪球一般,被認為是理所當然的增長法則。
從儲蓄,到儲蓄型保險,到投資型保險,到募集資金進行投資;
複利的規則一直在那裡,一直是「儘早理財」「儲蓄生利息是好習慣」的重要支柱。

但是這種指數型的成長模式,在自然界中是不存在的,
各種環境條件許可,食物充足的情況下,細菌或許可以在短時間內達成這樣的快速成長,
但長期之後,終究會遇到族群繁衍過多,
而接踵而來的高密度空間、資源競爭、疾病、死亡等情況,使得個體數目下降。

但是,錢,錢,錢,人所發明的數字與規律,是超越在自然界的限制之外,
不受這樣的限制,只遵循著自己的法則,而這樣抽象灑脫的數學公式,
駕馭著不知道多少人,成為思考的指引與生活的重要依據。

從貨幣資本家、到商人、到銀行家、到理財專員、到每一個家庭,
透過富人對於政治人物的政治獻金,進而控制了政治人物的思維模式;
最後控制著整個人類社會的思維與生活方式。
持續、持續、持續地擴張,什麼時候會停止呢?
會停止嗎?會停止吧。

反對核武的人們,反對這種威「利」更強大的金融法則嗎?

2008年2月7日 星期四

廢除工作 (翻譯)

廢除工作 (翻譯) The Abolition of Work by Bob Black 1985

沒有人應該工作。

工作幾乎可說是全世界痛苦的起源。你能夠舉出來的任何罪惡,大概都源自工作,或是因為生活在一個為了工作而設計的世界中。為了停止這折磨,我們必須停止工作。

這不代表我們必須停止做事,它的意思是創造一種以遊戲為基礎的新生活方式;換言之,一場頑皮的革命。藉著「玩樂」,我所指涉的也慶典活動、創造力、歡樂交際、共棲(共同生活),甚至是藝術。值得玩樂的事物遠比孩童的遊戲更多,也都同樣具有價值。我呼籲進行一場集體的冒險,它將朝向廣義的歡,以及自由獨立的行動展現。玩樂不是被動的。無疑地,不管種職業與收入,我們全都需要比目前所享受,有遠遠更多地純粹安逸與鬆弛;然而一旦從受雇所產生的疲憊狀態中恢復,我們任何人幾乎都會想要活動一下事。奧勃洛莫夫式的無精打采,與蘇俄的勞動競賽制,其實是同一枚貶值貨幣的正反兩面。

調皮的生活與目前的現實是完全格格不入的。「現實」是多麼地糟糕,它如同重力黑洞一般,將生活中僅存而足供區辨生活與存活的生命力都給吞噬了。說來奇怪——或許也不——所有古老的意識型態都是保守的,因為們相信工作;其中有一些,例如馬克斯主義與大部分無政府主義的頭腦,更是極度地相信工作,因為們幾乎不相信別的東西。

自由主義者認為我們應該終止職業歧視;我說我們應該終止雇傭這回事。保守主義者支持工作權的法律;跟隨卡爾‧馬克思Karl Marx他那位倔強女婿保羅‧拉法格(Paul Lafargue)的腳步,我支持懶散的權利。各種左派人士偏好充分就業;就像超現實主義者那樣——除了我不是在開玩笑——我偏好完全的就業。托落茨基主義者激辯於不斷地發動革命;我要鼓吹永恆的狂歡作樂。但假如所有的理論思想家(如他們所做的)都倡議工作——而且不只是因為他們打算使別人進行他們所做的事情——他們就是怪異而勉強地提出這種主張。他們將無止盡地在工資、工時、工作條件、剝削、生產力、獲利能力......等方面持續努力他們很高興地談論關於任何事物,卻不談到工作本身。對於我們全體生活中的各種特點,這些為我們進行思考的專家,很少分享他們關於工作的結論;在他們彼此之間卻對各種細節爭辯不休。

工會與管理人我們應該出售我們生命的時間,以換取存活所需;雖然他們總是一直在討價還價。馬克思主義者認為我們的老闆應該由官僚作風者來擔任;古典自由派認為我們應該由商人來當頭家;女性主義者不在乎哪一種領袖的形式,只要是女性就好。很明顯地這些意識型態商人,對於應該如何分配權力的贓物,彼此之間深刻而重大的差異;但同樣明顯的是,他們之中並沒有人對權力本身提出抗議,他們全都希望我們繼續工作。

你可能會懷疑我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我既是開玩笑也是認真的。頑皮的意思並不是荒唐可笑的。玩耍並不一定是輕佻的,雖然輕佻也不等於是輕浮;很多時候我們應該要嚴肅地看待輕佻。我希望生命就像一場遊戲----但它一場高風險的遊戲,而我想要永遠都能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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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工作的另類出路,不只是無所事事;頑皮的意思並不是像夸克元素那樣的頑皮。雖然我很珍惜冬眠懶散時的歡樂,但當它打斷了其他歡愉與消遣,它也就變得沒那麼值得。我不是要提倡管理良好的時間計畫,及其中類似安全閥一般的閒暇,遠遠不是。閒暇是以工作為考量的不工作狀態。那些花在從工作中復原的時間,以及為了想要暫時拋開工作、而似乎瘋狂卻不帶希望的努力,才稱為閒暇。很多從假期中返回的人卻像是筋疲力盡的,他們看起來像是很期待返回工作崗位以便好好休息。工作與閒暇之間的主要差異點是:在工作中你至少對於自己的異化與活力的退,獲得報酬。

我不是在與任何人玩關於定義的遊戲。當我說我要取消工作,我的意思是我所說的;但我想透過以不算古怪特異的方式,來定義我的用字,而表達我想呈現的意思。對工作的最低定義是強迫性勞動,也就是強制性的生產這兩個要素是必不可少的。工作,是經濟或政治手段所強制執行的生產亦即由胡蘿蔔或棒子所驅動。(胡蘿蔔,只是不同方式的棒子)但並非所有的創造都是工作。工作,從來不是為了它本身而被完成,它是為了達成一些工人(或者,更常是,其他某些人)所逃避的生產與輸出,才被完成。

這是工作必然呈現的狀態。去界定它的同時,也就是去鄙視它;但工作通常又比它的定義所顯示的更糟糕。工作所固有的支配動力學,往往隨著時間而日益精巧。在工作遍佈的先進社會中,包括所有工業化社會,無論是資本主義式或「共產主義」式的,工作都一律地吸納其他特性,而使它更加令人厭惡。

通常——而這往往在「共產主義」比資本主義國家更常發生,因為那裡的國家幾乎是唯一的雇主,而其他人全都是受雇者——工作就是雇用,也就是薪資勞動,這代表在某個就職計畫中將自己給出售。因此,95%在美國有工作的人,是為了另外的某人(或某事)而工作。在蘇聯、古巴、南斯拉夫或任何其他可能被引用的例證中,相對應的數字則接近100%只有那些整軍備戰的第三世界農民堡壘——墨西哥印度巴西土耳其——暫時收留了高度集中的農,他們延續傳統上在過去幾千年中,對於大多數勞動者的安排方式:繳給國家納稅證明(=贖金),或給吸血地主的租金,以能夠存活下來當作是回報。即使不公正而苛刻的待遇也變得起來不錯所有工業(包括辦公室)的工人都是受僱者,並且處在某種確保奴性的監視方式底下

但是現代的工作,有更糟糕的影響:人們不只是工作勞動,他們還擁有「工作/職業」。一個人花去所有的時間,在「要麼...否則.../「不要就拉倒」的基礎上,從事一份具有生產力的苦差事。即使該工作有一定程度的內在誘因同時也有越來越多的職業具備,它所必然伴隨的排他性,卻單調地足以卻讓人喪失喜歡開玩笑的潛能。一份「工作」,可能因為一段合理而有限的時間、因為它帶來的樂趣,而激發出某些人的各種能量;但是,為了要達到那些對計畫毫無貢獻的事業主的利潤,沒機會散佈工作給其他確實須要做它的人,也沒機會分享工作任務;如此一來,對於那些必須要一星期做它40小時、無權過問此事該如何進行的人來說,工作就淪為一種負擔。這才是真正的工作世界:一個因為官僚作風而狀況百出充滿性騷擾歧視笨蛋老闆剝削,並讓他們的下屬任何理/技術標準而言——該發號施令卻成為代罪羔羊,......等各種缺陷所組成的世界。但在現實世界中的資本主義,它使得生產和利潤的理性最大化隸屬在組織控制的緊急情況之下

大多數工人在工作中所經驗到的退化,其實是各式各樣名為「紀律」、卻實為輕蔑與屈辱的總和。傅柯(Foucault)曾經把這個現象加以複雜化,但實際上它很簡單。組成紀律的成分,是在工作場所中的各種極權控制——監視、機械化操作、強加於工作者的工作節奏、生產量的目標、上下班時的打卡......等等。紀律,是工廠、辦公室、商店,與監獄、學校、及精神病院所共有的特徵。這在歷史脈絡中是有根源的,也是恐佈的。它的影響能力超越了昔日魔鬼般的獨裁者,諸如:尼祿、成吉思汗、與恐怖伊凡。縱然他們有各種不良的意圖,但當時他們控制臣民的機構,並不像現代暴君所做的這樣徹底。紀律,是異常殘暴的現代化控制方式,它是一種創新型態的入侵,應該要在最初的時機便加以封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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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也是如此;遊戲則恰好相反,遊戲永遠是自願的。如果工作是被強迫的,那它就可能是遊戲的對立物;這是不言自明的。Bernie de Koven曾經將遊戲定義為「各種後果與推論的暫時中斷」。如果它暗示著遊戲是不合理或不重要的,這便令人無法接受。重點並不在於遊戲是沒有結果的,這樣的說法是在貶抑遊戲;重點在於那結果,假如有的話,那麼它是無償的。玩耍與給予兩者是關係密切的;它們是同一種衝動:遊戲本能,在行為上與交易上的兩個面向。它們同樣地對於結果感到不屑一顧。遊戲者在玩樂的過程中,獲得某些事物,那才是他進行遊戲的原因;而核心的獎勵是活動(不論哪一種)的經驗本身。另外有些仔細研究遊戲的學者,例如懷金格(Johan Huizinga,提出《遊戲的人Homo Ludens),則定義它為進行遊戲或跟隨規則。我尊重Huizinga的博學,但要特別強調反對他的各種約束。有很多好玩的遊戲(如:西洋棋、棒球、大富翁、橋牌)是受到規則所規範;但在這些玩樂遊戲之外,還有更多好玩的東西。談話、性愛、舞蹈、旅行,這些慣習並沒有規則可循,但他們肯定值得一玩,就像任何事物那般。而各種規則也會被人玩弄,至少與其他任何事物同樣容易。

工作,嘲笑著自由。形式上的界線在於:我們都擁有權利,並生活在一個民主國家;其他不幸的人,不像我們這麼自由,就必須生活在警察國家中。這些受害者服從著「要麼...否則...」式的命令,無論它有多武斷;有關當局對他們進行例行監控,國家官僚甚至控制著日常生活的各種細節瑣事。四處壓迫這些人的官員,不論在公部門或私部門,只對上級領導負有責任。無論是哪一種不同看法或反對意見,都會受罰;有密告者定期向當局進行報告。以上所述的種種應該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它確實糟糕,雖然它只是一個對於現代職場的描述。慨嘆極權主義自由派保守派,與古典自由論者騙子和偽君子。在任經過地去史達林化的專政社會下,都比在美國普的工作場所中,有更大的自由度。在一間辦公室或工廠內,與在一座監獄或修道院中,你可以找到相同類型的階層與紀律。事實上,正如柯等人所表明的那樣監獄和工廠大約在同一個歷史時間點上出現;而其經營者,彼此自覺地對方借來各種控制技術。一名工人也就是一位兼差中的奴隸;由老闆下令:什麼時候要出現、什麼時候離開,以及在這段時間內要些什麼。他告訴大家,你們有多少工作要做,必須在時間之內完成。他自由地進行著他的各種控制:羞辱極端的表現,如果他高興也可以規範穿著的服裝你去上廁所的次數與時間除了少數例外,他可以用任何理由開除你,根本沒有理由。透過打小報告人與督察員,他監視著你,他累積著每一位員工的檔案。頂嘴與反駁也就等於「違抗命令」,彷彿一位工人就是一個頑皮的小孩,而它不僅可以讓你被開除,它也令你不具有領失業救濟金的資格。值得注意的是,同樣沒有經過孩童的認可,他們在學校與在家中,也都接受到相同的對待方式;只因為推斷他們的不成熟,就將他們的狀況給合理化。這點對於他們正在工作中的家長教師而言,反映著什麼呢

以上我所描述的這種使人自我貶抑的支配系統,一直統治著大多數女性超過半數以上的清醒時間,以及大部分男性數十年的光陰,幾乎是他們的全部壽命。就某些目的而言,若將我們的制度稱為民主、或資本主義、或——更好的名稱——工業主義,並不算有誤導之嫌;但它真正的名字其實是工廠法西斯主義以及辦公室的寡頭政治。任何聲稱這些人群是「自由的」的人,他若不是在撒謊,那就是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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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你所做的事情;如果你做的是枯燥、愚蠢而單調的工作,那最終你大概也會變成一位枯燥、愚蠢而單調的人。關於我們周遭那種阿諛奉承的自我矮化風氣,相較於使人明顯變笨的機制,例如電視與教育,工作其實是一個更好的解釋理由。終其一生受到嚴格控制的人們,從出生時接受家庭照護,經過學校之後被交付給工作,直到年邁時進入安養院,他們已經習慣了科層制度並且在心理上被奴役。他們自我治理的才智是如此萎縮,以致於他們對於自由的畏懼,成為一種少數以理性為基礎的恐懼症。他們的服從訓練,從工作場所延續到家庭,因此,繼而開始在許多方面複製這個系統,進入了政治、文化、與一切領域。一旦你搾乾了工作者的活力,他們很可能就在每一件事情上,都屈服於科層制度與專業知識;他們已經習慣如此。

我們是如此靠近這個工作的世界,以致於我們無法看清楚它倒底對我們做了什麼。我們必須依賴來自其他時間與文化的外界觀察者,才能夠覺察到我們現在所處的絕境位置與病理狀態。在我們的歷史中曾經有一段時間,「工作倫理」是一個令人費解的概念;當韋伯將它的出現與宗教:喀爾文教派,聯繫在一起時,這或許是個重大的洞見;喀爾文教若出現在今日而非四個世紀之前,它可能立刻而恰當地被定位為邪教異端。但即使如此,我們只能借著先人的智慧,來探究工作這回事;古人看透了工作的本質,而他們的觀點一度風行遍布(即使是那些古怪的喀爾文教徒),直到被工業主義所推翻——不過在此之前,要先獲得其先知的贊同。

暫且讓我們假裝工作並不會使人變得愚蠢而順從;讓我們假裝,挑戰或反抗任何狀似有理的心理學、與鼓舞意識型態的事物,對於性格的形成,不會有任何影響;讓我們假裝,工作並不像眾所周知地那麼沉悶、惹人厭、又羞辱人。即使如此,工作仍依然嘲弄著所有的人文和民主的願望,只因為它篡奪了我們這麼多的時間。蘇格拉底說,體力勞動者造就出不良的朋友與公民,因為他們沒有時間去履行友誼與公民身份的職責。他是正確的;正因為工作,不我們做什麼,我們總是不停地盯著手錶。所謂的自由時間,它唯一「自由」的地方,是它不必花老闆任何成本。自由時間大多是被用於:準備工作、進行工作、工作中返回從工作中恢復。閒暇時間是一種委婉的說法,奇怪地傳達著:勞動力作為一種生產要素,不僅在工作場所之間的運輸有其代價,並且假定了它對自身的維持與修復負有主要責任。煤炭和鋼鐵不這樣做車床和打字機不這樣做但工人是這樣做的。怪不得愛德華G‧羅賓遜Edward G. Robinson 在他的一強盜電影中,喊著「工作是給笨蛋做的!」

柏拉圖Plato諾芬(Xenophon兩人都對蘇格拉底的理論有所貢獻顯然都與他同樣地認試到:工作對工人作為一公民類成員具有破壞性影響。希羅多德Herodotus指出了:在古典希臘鼎盛時期的文化,伴隨著一種對於工作的蔑視。再舉一個羅馬時期的例子:西塞羅(Cicero)說 「誰若是為了錢而提供他的勞動,便是在出售自己,並使自己加入奴隸之列。」如此的坦率直言,在現代是罕見的;然而,在被我們習慣忽視的當代原始社會中,卻出現了啟發西方人類學者的代言人。根據波斯皮西爾(Leopold Pospisil)的研究,在西依里安(新幾內亞島的西側,1963~1973年間的名稱)的卡保庫人(Kapauku),有一種對於生活平衡的觀念,因此工作只能每次間隔一天地進行,中間休息的日子是為了要「取回失去的能量與健康」而設計。甚至遲至十八世紀,我們的祖先沿著歷史軌跡,遙遠地走向我們現困境的時候,至少仍然意識到工業化的陰暗面,而如今我們卻已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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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宗教獻精神,表現在聖週一」——因此事實上,在它被法制化的150~200年前,就已經創造週的規律----令最初始的工廠主的感到絕望。他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屈從於鐘聲的暴政,它之後被時間和鐘錶所取代。事實上,必須經過整整一代或兩代的時間,才能讓成年男性女性習慣於服從、以及具有可性的兒童,適應於各種工業的需要。即使是古代王朝被剝削農民,也從替他們的地主工作中,回了大量時間。拉法格(Lafargue)的研究,法國農民有四分之一的曆程,奉獻給星期天和節假日;而根據查諾耶夫 (A. V. Chayanov)對於沙俄時期——一個幾乎沒有進步的社會——的農村調查,同樣顯示農民將分之一時間,專門用於歇息為了生產力而進行控制,在這點上,這些過往的社會令我們望塵莫及;而受剝削俄國農民覺得奇怪,我們中的任何人究竟是為什麼在工作我們同樣應該懷疑

無論如何,若要理解我們惡化墮落的深遠全貌,可考量最早的人類處境,當我們仍是授獵採集的游牧狀態,沒有政府或財產。霍布斯(Hobbes)推測當時的生活是惡劣、殘暴的,而生命是短促的;有些人認為生活是為了求生存而不斷進行的一場險惡掙扎、一場對於自然惡劣環境的戰爭:死亡與疾病等待著倒楣鬼、或任何無法從生存競爭的挑戰中存活的人。事實上,這些全都是源自依賴並習慣於政府威信的社會,對於政府的瓦解而產生恐懼感的一種投射作用,就像霍布斯所身處經歷內戰時期的英國。

霍布斯同胞已經遇了不同形式的社會,驗證了其他的生活方式——特別是在北美地區——但這些已經距離他們的經驗過於遙遠而無法理解(比較低的社會階層,類似印地安人的情形,更能理解此點,並發現它的吸引力。在整個17世紀,以叛逃者或戰俘的身份進入印地安部落的英語殖民者,大多拒絕返回英語社會;但印地安人卻不會向白人叛逃,就像過去的西德人不會想向東爬越柏林圍牆。)達爾文主義的「優勝劣汰,最適者生存」版本——托馬斯赫胥黎版——相較於在天擇理論的運用上,它對於維多利亞時代英格蘭經濟條件,卻是一種的更佳解釋;如同無政府主義者克魯泡特金在他的書中互助,一個演化的因素顯示(克魯泡特金是一位科學家——地理學家——當他被流亡到西伯利亞,無意間有了充足的田野工作機會:他知道自己的論述在談什麼。霍布斯他的後繼者所說的故事,就像大多數的社會和政治理論,真是沒有經過充分認可的自傳。

人類學家馬歇爾薩林斯Marshall Sahlins)在一篇名為《原初富裕社會》的文章中,關於當代狩獵採集的調查資料粉碎了霍布斯式的神話他們的工作遠遠少於我們做的;他們的工作與我們認為是玩樂的事物,很難區別其間的界線。薩林斯的結論是獵人和採集者的工作,我們的少,那並一種連續性的艱苦勞動。對於食物的渴求是時斷時續的,暇是豐富的;每個人在每年之中,都比在任何其他社會條件下,具有更大量日間眠時間」如果他們算得上是在「工作」,那麼平均大約一天工作四個小時。他們的勞動,在我們看來是一種熟練勞動力,其過程中行使了他們體能力;如同薩林斯所描述的:除了在工業主義底下以外,任何大規模的非熟練勞動力是不可能的。

因此,它符合了弗里德里希席勒Friedrich Schiller定義之遊戲:「唯一的場合,在其中的人透過對於他的雙重天性,思想和感情,給予盡情玩樂』,而實現了他完整正如他所說的「讓動物工作,是剝奪來作牠的主要動力;而動物玩耍的動力,是當牠的力量獲得滿足,此時豐裕的生活將成為牠生活動力的激發物。」一個現代版本——可能具有啟發性的——是亞伯拉罕馬斯洛Abraham Maslow)關於「匱乏」「成動機的對位理論。Play and freedom are, as regards production, coextensive.玩樂與自由,相對於生產來說,兩者是相輔相成的甚至是馬克思,基於他所有的良好意圖)生產主義者的神殿,指出「只有當為了必需品而強制執行的勞動量被超越了,而外部效益成為必要的,自由王國才開始發生。」他從來不太能夠促使自己,種快樂情境:工作的廢除——畢竟,去支持工作者工作,都是相當反常——將是何種的狀態;但是,我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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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業革命,歐洲的一處莊嚴社會或文化歷史,到處都可見到一種渴望,朝向無工作生活去邁進返回,其中包括德徽喬治M. Dorothy George轉型中的英格蘭》和彼得伯克Peter Burke初期近代歐洲流行文化》同樣相關的作品是丹尼爾貝爾Daniel Bell工作,及其不滿Work and its Discontents)》,我相信在浩瀚字海中,它是最早提出「反抗工作」的文本;被收錄在《意識形態的終結》一書當中,並且一直被理解為,對於這本書所感到自得意滿的一個重要修正不論是論人士或神職人員都沒有注意到貝爾意識形態的終結」此一主題所暗示的,並非社會動亂的結束,而是進入了一個不意識形態制約與教化、嶄新而未知的階段。並非貝爾,而是西摩-馬丁-李普塞特Seymour Lipset在《政治人一書同一時間提出「工業革命的根本問題,已經解決。」而在幾年之後,大學生對於後工業時期的怨憤,就驅使李普塞特從加州大學伯克分校,轉往相對(只是暫時的)寧的哈佛大學

貝爾指出,亞當斯密在國富論》,由於他市場與勞動分工的全部熱情,使得比艾因蘭德Ayn Rand)、或芝加哥經濟學派、或任何現代他的追隨者,對於工作的黑暗面都更保持警覺(也對此更誠實)。正如史密斯指出:「必須了解的,大部份的人必然是日常的僱傭關係所型塑這個人的壽命是用在進行一些簡單操作上......沒有機會發揮他的理解.....他大上變得愚蠢無知,到達一個作為造物所有可能惡化的地步。」幾句率直的話是我工作的批判1956年,正值艾森豪黃金時代的愚蠢言行,以及美國的自鳴得意貝爾撰文指出1970年代之後,一種無組織、也無法組織化的莫名不安、一個沒有任何政治主張能夠駕馭一個經由美國衛生教育社福部(HEW)報告《在美國工作所確認、一個無法被剝削忽視的不安跡象;這個問題是反抗工作。它沒有出現在任何自由放任經濟學者——米爾頓.傅利曼(Milton Friedman、莫瑞‧羅斯巴德(Murray N. Rothbard1926-1995,理查波斯納Richard Posner )——的計算中,因為他們的觀點來看,就迷航影集中常說到的「它無法計算

如果這些出自對於熱愛自由的反對意見,無法說服功利主義是家長主義的人道主義者轉向回頭;仍然還一些他們不能漠視的理由,借用一本書的標題:「工作有害健康」。事實上,工作是一種大規模謀殺或者種族滅絕。直接或間接地工作將殺死大部分閱讀過這些文字的人。每年在這個國家14,00025,000名工人於工作中死亡;超過2,000,000名工人成為殘疾者;每年20~25,000,000工人受傷;而對於如何判斷工作關損傷的構成要件,這些數字的基礎是非常保守的;因此,他們並不將每年50萬名職業病例個案納入計算。我看教科書上的職業病例數,它長達1200;即使這數字也只是冰山的一角。現有統計數據計中有顯著例如:每年有10萬礦工得到黑肺病肺中積塵,其中有4000人死亡,這樣的死亡率遠比大受媒體關注的疾病如AIDS出許多。 這反映了未被提及的假設,即艾滋病折磨的異常者,控制他們的墮落,而煤礦開採毫疑問是一項神聖活動。說到底,統計數字沒有顯示出來的內容數以千萬計的人因為工作而縮短了他們壽命——便上述人兇的意涵想想那些未滿六十歲就工作至死的醫生;想想所有其他的工作狂。

即使你不是實際上工作中死亡或殘廢,它卻也非常有可能發生在你前往工作、離開工作、尋找工作或試圖忘卻工作的時候。絕大多數的汽車受害者都是像這樣正進行一個工作帶義務的活動,要不然就是與正在進行這些活動的人碰撞在一起。這一個逐步加的傷亡統計,還必須要加上汽車工業污染、工作所引發的酗酒與藥物上癮所造成的受害者。癌症和心這兩大現代文明病,通常直接或間接地,都有跡可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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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工作將兇殺給制度化了,它成為一種生活的方式。當柬埔寨人消滅著自己,人們認為他們瘋了,但我們又有什麼不同呢?無論多麼含糊,波帕(Pol Pot)政權至少有一個關於平等社會的夢想。我們為了向倖存者兜售麥香堡與卡迪拉克而殺害了(至少)六位數字的人口。我們每年四萬或五萬的公路死亡人數,他們都是受害者,而不是烈士。他們不是為了任何目的而赴死——或者更確切地說,他們是因為工作而死去。但是,工作並不值得我們為它獻出生命。

對於自由主義者的壞消息:在這生死攸關的脈絡下,對於各項管制的塗抹修補是沒有用的。美國聯邦職業安全健康局(OSHA)的設置目的,就是要監督這個問題的核心部分:職場安全。甚至在雷根和最高法院扼殺它之前,OSHA就是一場鬧劇:在過往而豐厚的(以現在的標準來看)卡特時代的基金水準下,一個工作場所只能預期每隔46年才接待一次從OSHA來訪的督察員。

國家經濟的控制,並解決辦法。工作,存在的話,在國家社會主義國家中,將這裡更加具有危險性數以千計的俄羅斯工人建設莫斯科地鐵的過程中死亡或受傷這些故事一直迴盪到了被掩蓋的蘇聯核災難,使密蘇里洲時代灘鎮Times Beach)的戴奧新撤鎮事件與賓夕維尼亞州的三哩島核災,相較之下倒像是小學園中的防空。在另一方面,目前正在流行的管制卻也無助可能帶來傷害。尤其是從健康安全的角度,一旦經濟與自由放任主義者的距離越來越靠近,工作所處的困境也就每況愈下。

歷史學家,例如尤金吉諾維斯(Eugene Genovese)曾經有力地論述——就像美國內戰之前,支持奴隸制度者的主張——美國北方與歐洲的工廠薪資勞動者的處境,比南方農場墾地的奴隸還糟糕。沒有對官僚與商人之間的關係加以重新安徘,在生產的這件事情上,似乎頗為重要。即使是OSHA那理論上可以執行的模糊標準,若一旦經過嚴肅的實行之後,都可能使經濟陷入停滯。執法者顯然明白這一點,因為他們甚至不去嘗試對大部分的犯罪者進行掃黑制裁。

以上我述的種種,應該不致於引起爭議。許多工人都厭倦了工作。各種數字如:員工的缺席率、流動率、僱員盜竊率都越來越高,而陰謀破壞、未經工會批准的罷工或者群體怠工的事件,也越來越多;其中可能有一些是朝向自覺意識的運動,而不僅是非理性的抗拒工作。然而,在老闆與他們的代理人之間普遍存在、而在工人本身內部之間也很常見的感覺是,工作本身是既不可避免的,也是必要的。

我不同意。當工作在其範圍內提供了很多有用的意圖,它伴隨了許多種新的自由活動;現在已經有可能去廢除它,並取代它。取消工作需要從兩個方向去進行:定量的與定性的。在一方面,對於量的部分,我們必須大量地減少正在進行的工作量;目前,大部分的工作是沒有用的、或者是具反效果的,我們根本就應該把它給終止。在另一方面——我覺得這是問題的癥結,也是革命性的新起點——我們要保留工作中有用的部分,並將它改造成為一種類似遊戲和手工藝、而各式各樣討人喜歡的消遣;它與其他快樂的娛樂活動將難分軒輊,除了它們碰巧可以產生有用的終端產品,這點當然不應該讓它們變得比較欠乏引誘力。於是,一切關於權力與財產的人為障礙物,就可以被撤除;創造可以變成為休閒;而我們每個人都可以不用再懼怕彼此。

我不認為大多數的工作都可以用這種方式來加以改變;但是大部分的工作並不值得我們嘗試去加以拯救。只有少部分而持續減少的工作片段,提供了獨立在工作體系的防衛與再生、及其政治與法律的附庸之外的有效用途。20年前,保羅和柏希瓦爾古德曼(Percival Goodman)估計,只需當時被從事的工作量的5%——如果準確,這數據如今想必是更低的——就可以滿足我們對於食物、衣服和住所的最低需求。他們的論述雖然只是一個根據經驗的猜測,但其要點是很明確的:大部分的工作,直接或間接地,都是在替商業或社會控制的非生產性目的提供服務。我們立刻就可以解放數以千萬的推銷員、軍人、管理人員、警察、股票經理、神職人員、銀行家、律師、教師、房東地主、保全人員、廣告業者,以及每一個替他們工作的人。這兒將出現一種滾雪球效應,因為每一次當你讓某些重要人物閑蕩著,你也就解放了他的馬屁精與下屬。因此,經濟開始向內聚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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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四十的勞動力,是白領員工,其中大部分的職位是由史以來最繁瑣而愚蠢的策劃結果。例如保險業、銀行業和房地產業,其整個產業,只不過是由無用的文書批轉作業所構成。當「二級產業」(工業)停滯不前而「初級產業」(農業)幾乎消失的同時,「第三級產業」即服務業卻正在成長;這並不是偶然的巧合。因為除了那些擁有被工作所確保的權力的人,對其他人而言,工作其實是不必要的;員工正從原本比較有用的職業,轉往相對無用的職業,這是一種確保公共秩序的辦法。正所謂聊勝於無。而這也就是為什麼你不能因為提前完成了工作,而比較早回家的原因。他們想要你的時間,直到它夠多了而使你成為對他們的人,即使其中大部分的時間對於他們一點用處也沒有。否則為什麼每週平均工作時數的降低,不會比在過去五十年來所減少的幾分鐘,多得更多?


接下來,我們可以對於生產工作本身進行剖析。不要再有軍火工業生產、核能電業、垃圾食品、女性衛生除臭劑——以及最重要的,不再有汽車產業可言。偶爾出現些蒸汽汽車(Stanley Steamer)或者福特T型車的,還可能接受;但使得底特律與洛杉磯,這類易發生傳染病的場所,所依賴的汽車色情業,就不用考慮了。如此一來,甚至不用去試,我們已經大致上解決了能源危機、環境危機,和各類其他難解的社會問題。


最後,我們要停止那無疑是最大宗的職業,它伴隨著最長的工時、最低的工資,和一些最單調乏味的任務。我指的是家庭主婦所從事的家務和子女養育。透過廢除薪資勞動與達成充分失業,我們逐漸破壞了勞動的生理性別分工體系。正如我們所知的,核心家庭,是對於現代薪資勞動所強制施加的勞動分化,而產生的一種必然調適結果。不論我們喜歡與否,由於這些事情已經進行一、兩個世紀之久,它成了經濟理性的行為:由男人負責帶培根豬肉回家;女人完成粗活而在這個無情世界中為他提供一處避風港;兒童被要求前往青年集中營即所謂的「學校」,主要是為了讓他們離開母親的視線之外,卻仍然受到控制,並且順便獲得作為工人所必備的、服從和嚴守時間的規矩習慣。試想你是否願意擺脫父權體制與核心家庭制;它們未支付的「隱性勞動」,就像伊凡伊里奇(Ivan Illich )所描述的:可能使得工作體系把自身變成必要而不可少的。與此去核心化的策略息息相關的結果是,童年的取消與學校的關閉。在這個國家中將出現比全職工人人數更多的全職學生。我們需要兒童來作為教師,而不是學生;他們對於頑皮革命將會貢獻良多,因為他們比大人更善於玩耍遊戲。成人和兒童仍是不相同的,但透過休戚與共的關係,他們將成為平等的;只有遊戲能夠彌合其間的世代鴻溝。

接著我想說明的部分是,我們甚至有可能透過自動化與電腦化,而對少數延續至今的工作進行大量地削減。一旦廢棄了戰爭研究與舊時規劃以後,所有從中解放出來的科學家、工程師和技術員,想必將有充裕的時間來設想疇劃,找出方法去根除類似採礦業那種疲勞、單調而又危險的活動。毫無疑問地,他們將會找到其他計畫,以讓自己快樂;他們可能將會成立遍及全球而又全方位的多媒體通訊系統,或是建造太空殖民地。也許吧。我本身並不是對於小玩意兒著迷的怪胎;我不會想要生活在一個充滿各種按鍵的天堂;我不想要有機器人奴隸來做各種事情,我想要自己親手去做。我認為,節省勞動的技術將有會所發展的空間,並且是一種適度而有節制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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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與史前的紀錄並不令人感到鼓舞。隨著生產技術的逐步發展,從狩獵採集到農業、進而到工業;工作漸漸增加的同時,技能與自決權卻減弱了。工業主義的進一步演變,已經更加突顯哈里布雷弗曼(Harry Braverman)所謂的「工作的退化」這回事。明智的觀察家們也始終意識到這一點。彌爾(John Stuart Mill )寫道:「所有曾經為了節省力氣而被發明出來的設計,並沒有節省下任何一分鐘的勞動」;馬克思寫道:「從1830年以來,為了要提供武器給資本家,藉以防備工人階級的起義與造反,僅僅為了這個目的而出現的各種發明,可能就足以寫成一段歷史了。」熱情的科技狂熱者——聖西門(Saint-Simon)、孔德(Comte)、列寧(Lenin)、史金納(BF Skinner)——也總是泰然自若的權力主義者,也就是說:技術官僚。我們應該對於計算機神秘主義者的承諾抱持更高度的懷疑與警覺;他們像狗一樣地工作,一旦他們能夠如願以償,恐怕我們其餘的人也將像他們一樣。但是,如果他們有任何更欣然服從於人類目的、而勝過服從於高科技運作的特殊貢獻,就讓我們洗耳恭聽吧。

我真正期待看到的是工作變成了遊戲。第一個步驟是要摒棄「工作」和「職業」的概念。即使是充滿頑皮內容的活動,也因為它被簡化成為某些特定人士的工作,以致於失去大部份的歡樂成分;而也只有這些特定的人員,被迫去完成該工作其餘的部份。當農民工痛苦地在田裡勞碌耕作,而他們享受冷氣的主人卻每逢週末便回到家中在花園裡悠閒地進行園藝,這不是很奇怪嗎?在一種永恆狂歡的體系之下,我們將見證到業餘美術愛好者的黃金時代,它將讓文藝復興時期相形見絀。不會有再有任何的工作,只會有需要被做的事情,以及去做它們的人。

將工作轉變成遊戲的秘訣,首先,就像查爾斯傅立葉(Charles Fourier)所證明過的,在於安排各種有用的活動,而能充分利用那些不論什麼人在什麼時間、其實都喜歡做的各種事情。一旦我們能將各種活動被簡化為工作的過程中、所造成諸多痛苦的不合理與扭曲因素都加以根絕,那麼當人們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有可能樂在其中。舉例來說,我本身喜歡從事一些(不是太多)的教學,但我不想要強迫學生,而且我也不想為了終身的教職、去向討人厭的學究們逢迎諂媚。

再者,有些事情,是每個人三不五時都喜歡做的,但不會是太長久、當然也不是所有的時間。為了共享與孩童作伴的目的,您可能會享受照顧嬰兒的幾個鐘頭,但這不會是像他們父母所做的那樣長久。與此同時,這些父母深切地由衷感謝你為他們提供免費的幫助,但若他們離開子女身邊太久,他們又會變得焦躁不安。這些人與人之間的各種差異,正是讓自由玩樂的生活之所以可能的原因。同樣的原則也適用於許多其他活動的領域,尤其是原始的。因此,當烹飪活動,不是為了替人體添加燃料以備工作,而是在休閒時光中被認真執行的時候,它們往往會帶來許多的歡樂。

第三點,當其他情況沒有改變,有些事情如果是被單獨地進行、或者在不愉快的處境下、或在君皇的命令下,原本是無法令人滿足的;然而一旦這些情況改變了,它們卻可以成為一種享受,至少是持續一陣子。就某種程度來說,這一點可能對所有的工作而言都是千真萬確的。人們為了不浪費自己的各種才智,總是竭盡所能地調整它們,而將最不受歡迎的苦差事,轉變成一種遊戲。吸引某一些人的活動,並不總是吸引所有其他的人;但每個人都可能會有多樣的嗜好,或者至少一種興趣。正如俗語所說的「無論如何,嘗試一次」。

傅立葉擅長於推測如何將異常而有害的嗜好傾向,轉變為文明社會中(post-civilized society)的有用之途,此即他所謂的「和諧」。他認為,如果暴君尼祿在孩提時代,就有機會在屠宰場中工作,而放縱他嗜血的偏好,他日後可能不會變得這麼糟糕。對於喜愛在骯髒污物中打滾作樂的調皮小鬼,可能以「小野獸群」而予以組織化,使他們去打掃馬桶與清理垃圾,並且頒發獎牌給表現優異者。我不打算對於這些明確的個案進行細究,而是想要談些潛在的基本原則,我想它們將可作為一種特點,而使得一場整體革命性的轉變,變得非常容易理解。要緊記在心的是,我們沒有必要將今天的各種工作,直接以此刻我們所發現它的樣貌,來與適當的人選進行撮合配對;其中有些人與事,可能的確需要逆向來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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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科技在所有這一切的轉變當中負有什麼任務的話,那麼它對於開拓一種創造/休閒的新境界,將比研發出尚未問世的自動化工作,更具有責任。在某些程度上,我們可能想要朝向手工藝的時代去歸返,威廉莫里斯(William Morris)認為這可能是共產主義革命之後一個值得嚮往的結果。藝術,將從趾高氣昂的勢利鬼與收藏家手中被取回,不再是一個為了迎合菁英觀眾口味的專業部門;而它美麗與創造的本質,雖然一度被工作給竊占,但也將重新回到完整的生命之中。被我們展示在博物館中、並且賦歌讚頌的古希臘甕壺器皿,在過去的歲月中是被先人拿來存放橄欖油的,這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我懷疑我們的日常器物,在未來是否也會被如此妥善對待;假如有其中任何一件被保留下來。問題的要點在於,在工作的世界中,並沒有進步發展這回事;假如有,它剛好會是相反的。我們對於竊用歷史所能提供的東西,不應該感到遲疑或猶豫;古人並沒有任何損失,而我們卻因此更豐富了。

對於日常生活的重塑再造,意思是要跨越出我們地圖的邊界之外。這確實是比大多數人所覺察到的,帶有更多暗示性的臆測。除了傅立葉和莫里斯——也零星散布在馬克斯作品中的一些線索——還有許多諸如:克魯泡特金、新的(布克欽Murray Bookchin)與舊的(柏克曼Alexander Berkman)無政府共產主義者、工團主義者如帕陶德(Pataud)與波蓋(Pouget......等人的著作。


古德曼兄弟所寫的《社場》(Communitas一書,示性地說明了在假定的功能(目的)之下,將會出現何種後續的類型;此外,一旦你揭開了某些作品令人迷矇的薄紗,會看到值得尋覓的內容,它們常常出自於對另類的/適當的/中級的/聯歡的科技的預報者,例如舒馬赫Schumacher)、特別是伊里奇(Illich)。對於廢除工作的主張,以及工人議會相關規定的簽署,即使情境主義者——尤以范內哲姆(Vaneigem)的《日常生活的革命》以及《國際情境主義者文選》為代表——從來沒有做出任何協調使其一致的舉動;但他們的見解,是如此冷酷且清澈明晰的,而足以令人振奮


儘管任何現存的左派,持續改進著他們的不協調之處,而其信徒們期待成為工作競賽中最終的冠軍;但如果沒有了工作也就不再有工人,而沒有工人,左派人士還有誰可以去組織呢?


於是,廢除主義者在很大程度上將只能一切依靠他們自己。受限於工作而變得愚蠢的創造力,如果它所受的束縛被解開了,會產生什麼結果,沒有人能說得準。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一旦對於使用價值的生產,以及對於歡樂遊戲活動的消費,兩者變得可以共存;那麼關於自由與必要性之間、使人疲憊的爭議問題,將伴隨著它神學的色彩,在實際上自我化解而消失。


生活將成為一遊戲,或者更確切地說,許多遊戲,而不是——像它現在的模樣——一場和賽局一次最理想的性行為,是關於具有生產力的遊戲的最佳範例:參與者使得彼此的歡樂成為可能,沒有人在計算分數,人人都是贏家。你付出的越多,你得到的越多。在頑皮的生活裡面,性愛中最美好的部份,將擴散至大半的日常生活。普遍化的遊戲,引領著生活朝向性慾化;於是愛,可以變得不再是那麼緊迫絕望而是更好玩。如果我們玩牌的方式正確,我們都可以生活,相較於我們投入其中,獲得更多的享受;有當我們以永遠要玩樂作為前提

再也沒有任何人應該工作。

全世界的工人,放鬆下來


Anarchist Reading List - http://www.zpub.com/notes/aan-read.html

無政府主義者-h ttp://www.zpub.com/notes/aan-read.html

這是一個鮑勃布雷克1985短文「廢除工作」的打字版本,原刊於他的廢除工作其他Loompanics Unlimited 出版,位在湯森港口,華盛頓洲 98368 [國際標準書號0-915179-41-5 ]

以下聲明轉載於封面的內頁:不受版權保護的在這本書中的任何材料,都可以自由地複製,翻譯或改編,甚至不需提及出處

資料來源: http://www.spunk.org/library/writers/black/sp000156.txt

錯別字改正19 - 12- 2003

2008年1月15日 星期二

2008立委選舉助選日誌

1/12投票,開票。投給綠黨的票數為58473。
1/11到附近住家塞信箱,PTT討論,MSN問候。收到「北縣選委會電視政見發表會的DVD」
1/10早上在公館發傳單,大學口等紅燈的機車多,效果好,但空氣很差。10點動植物挺綠黨記者會,扮成北極熊。中午綠火開會。下午在寫文章投稿。收到「北縣選舉中心開票參觀證」。
1/08 新埔發傳單 送傳單給瑾珮 晚上海山發傳單
1/04~9發傳單 景美 台北車站 等地
1/03與偉傑學淵討論發文宣事宜

12/31收到安聯記帳士事務所廣告信,提醒應將政治獻金收支的會計表資料,於選後兩個月向監察院申報。
12/28收到投票所設置地點一覽表
12/27收到電視政見發表會的通知,在1/2日晚上七點半,十五分鐘。
12/XX大道慈悲濟世黨因為區域立委只有八名,不分區資格被取消。
12/15收到主旨為號次抽籤時間地點公文
12/13前往北縣選委會,領政獻金收據簿(分成金錢受贈,非金錢受贈兩種)
12/10收到監察院「擬參選人政治獻金專戶」許可公文,
12/06收到同意競選總部設置公文
12/05
各政黨不分區立委名單,國民黨和民進黨都各提滿三十四席、台聯十五席、新黨十席、台灣農民黨八席、紅黨七席、第三社會黨五席、公民黨四席、綠黨四席、客家黨三席、大道慈悲濟世黨三席、制憲聯盟三席及無黨團結聯盟兩席。

11/25收到主旨為減少燃放爆竹煙火以維公共安全的公文
11/23
警察來詢問有沒有要設立競選總部,設立的地點在哪裡;候選人居住在哪裡,要保護他的安全。表示他們會在競選總部另外設置巡邏點。
11/22
台北縣選舉委員會寄了掛號公文過來,關於「若該選區有三分之二以上的候選人同意舉辦電視辯論會,便會進行」,要求候選人在11/24之前,以隨信附上的限時回郵信封寄回。
11/21 有警察到戶籍所在地設置了巡邏簽到簿,之後大約每兩小時會有警員來巡邏一次。
11/20 確定我家的戶口名簿上有人(寄居)要參選,向中選會登記。

2008年1月10日 星期四

為什麼要配票?丟銅板決定如何?

為什麼要配票?丟銅板決定如何?

過去的歷次選舉中,常有配票的策略出現,它往往是為了讓某一政黨的數位候選人皆能當選,該政黨建議支持者採取某一分配方式來決定要選擇哪一位候選人。今年的選舉則有另外一種配票,是發生在對於政黨票的選擇上。

這樣的情形會發生,主要或許是因為選民對於政黨之間的差異無法區辨,加上個人的多元價值,而難以分辨自己最喜好與認同的政黨優先順序。除了選民對於政治參與、政黨涉入等個人因素之外;客觀環境下,未能提供充分資訊的中選會也難辭其咎。

在政黨票的宣傳上,中選會的政黨競選廣告,不以政黨數目作為分配基數,卻是以各政黨提名的不分區立委人數作基數,依此來分配宣傳時間長短。中選會宣稱此舉對於不分區候選人是真正的公平,卻使得各政黨沒有辦法在公平的基礎上相互競爭,進而造成觀眾與選民失去比較的基準,極易發生混淆。此外,事實結果也證明,各政黨的宣傳廣告並不是以「每一候選人有 28秒」的個人表現方式來進行。

因此,本人認為社會大眾除了應該要譴責國、民兩大黨,在一二階段的爭議上紛鬧不休,讓中選會虛耗空轉許久以外;也要慎察中選會在政黨票宣傳上的失職。

相對於過往由政黨發起、從上而下、不分辨候選人差異的配票方式,這次的配票則出現另一種各社群內部,自下而上的配票情況。配票發生的情形,簡單來說或許是:如果當某甲對兩個政黨猶豫不決,那他就要找到一位對於同樣兩個政黨也猶豫不決的人,各投一個黨;如果某乙對三個政黨猶豫不決,那他就要找到兩位對於同樣三個政黨也猶豫不決的人,各投一個黨。而且這必須是對於同樣的那幾個政黨感到猶豫不決,才能有合作的基礎。依此類推。

但是當每個人的生命經歷、生活背景、價值喜好都不一樣;對於同一個政黨的認知狀態(時間長短與深淺)也都不同;真能找到另外一個「同樣猶豫不決」的人嗎?如果到了選前那一刻,仍然分辯不出喜好/ 認同的優先順序,也找不到處境相同的其他人;那或許可以考慮丟銅板或擲骰子,將最後的選擇交給機遇來決定,也可藉此減少各種情感上的掙扎與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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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中國時報民意論壇 editor@mail।chinatimes.com.tw

中國時報 2008.01.11 
政黨票配票 發自社群內部 林震洋/北縣樹林(前綠色陣線協會專案經理)

 今年選舉有一種配票,是發生在對於政黨票的選擇上。主因是因為選民對於政黨間的差異無法區辨,加上個人的多元價值,而難以分辨喜好與認同的政黨順序。除了政治參與、政黨涉入等個人因素外;客觀環境,未能提供充分資訊的中選會也難辭其咎。

 在政黨票的宣傳上,中選會的政黨競選廣告,不以政黨數目作為分配基數,卻是以各政黨提名的不分區立委人數作基數,依此來分配宣傳時間長短。中選會此舉卻使得各政黨沒有辦法在公平的基礎上相互競爭,進而造成觀眾與選民失去比較的基準。因此,本人認為社會大眾除了應該要譴責國、民兩大黨;也要慎察中選會在政黨票宣傳上的失職。

 相對於過往由政黨發起、從上而下、不分辨候選人差異的配票方式,這次的配票出現另一種各社群內部,自下而上的配票情況。配票發生的情形,或許是:如某甲對兩政黨猶豫不決,那他可能會找一位對於同樣兩個政黨也猶豫不決的人,各投一個黨;如果某乙對三個政黨猶豫不決,那他就要找到兩位對於同樣三個政黨也猶豫不決的人,各投一個黨,依此類推。

 但是每個人的生命經歷、生活背景、價值喜好都不一樣;對於同一個政黨的認知狀態也都不同;如果到了選前那一刻,仍然分辯不出喜好/認同的優先順序;那或許可以考慮丟銅板或擲骰子,將最後的選擇交給機遇來決定吧

選舉是民主嘉年華,不是戰爭

選舉是民主嘉年華,不是戰爭

從什麼時候開始?台灣的選舉總是成為一種「戰爭」的狀態;選戰策略、選將、選仗、謀略、兵法、割喉戰、黑暗兵法、棄保 ...... 等等,幾乎成為了選舉這件事所必然伴隨的詞彙。從誰開始?政治人物、選舉總幹事、媒體記者編輯、總是用戰爭來比擬選舉的激烈。一種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氛圍,總是圍繞著選舉前後的日子,瀰漫在整個社會;日復一日,也許被東北季風、颱風給暫時吹散開;但每當選舉一到,這種戰爭殺戮的味道又回來了。

從哪裡開始?為什麼開始?雖沒經過仔細考證,但我猜想是從解嚴之後,由當時各種社會進步力量所組成的民主進步黨開始。他們透過參選而與一黨獨大許多年的國民黨競爭著政治資源和權力,繼而將選舉所需要投入的各種人力、物力、財力等資源,視同為戰爭一般所需投入的各種資源;於是在這樣的概念與比喻中,選舉成了一種擬戰爭、準內戰的狀態;這樣的想像,仍一直持續至今。

或許是正因為台灣社會始終都還沒有完整的國家主權與國際認同,沒有以國家的身份經歷兩次世界大戰,沒有經過戰爭的洗禮與傷痕,而使多數人並不覺得「選戰」此一用語的誇飾程度究竟有多大。但若看看目前的國際社會中,便可發現多樣的選舉面貌:固然巴基斯坦發生了女性總統候選人受到自殺炸彈攻擊的悲劇;但在美國,民主黨卻正再進行著昔日兩種弱勢:女性與有色人種之間,熱烈的總統候選人黨內初選。

民主除了是一種政治制度之外,也是一種共同生活與溝通的狀態,它有不只一種樣貌;而作為它的一種手段,選舉也是多元的。就像從過去的複數選區至轉變為單一選區兩票制;就像生活中有悲苦喜樂、有七情六欲等多種元素;就像「一個中國」能夠被各自表述,也像「獨立建國」有不只一種路線與策略。能夠被拿來比擬選舉的概念,也不應該是只有「戰爭」這一個詞彙。

選舉只是選舉;古人則期待透過科舉考試,創造選賢與能講信修睦的大同世界;選舉除了像是這幾年來一場又一場二元對立的戰爭以外,它也可以像是一場色彩繽紛的民主嘉年華。於是當選舉結束之後,我們、社會才可以,就可以不用繼續在彼此仇恨與對立之中,而是在接納多元、包容差異與尊重彼此的態度中,共同而和諧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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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自由廣場 forum@libertytimes.com.tw

2007年12月25日 星期二

請您考慮將第二票投給綠黨--七步驟

一、問候
大家好
我們相信綠黨是台灣與世界上,政局混亂、生態危機、環境惡化、貧富差距擴大、
種族對立......等許多政治與環境問題中的一個重要解決辦法與方向;
向各位做個推薦與簡介,並請您考慮將第二票投給綠黨。

祝 佳節愉快 我們 敬上
二、接著
就耽誤您幾分鐘,向各位介紹一下「綠黨」,大概分為五個部分:
綠黨不是什麼?綠黨是什麼?綠黨參選概況說明;更進一步認識綠黨;如何支持與支援綠黨。

三、綠黨不是什麼?
綠黨不是民進黨,簡單的比較表如下:

比較項目 綠黨 民進黨
網址:http://www.greenparty.org.tw/ http://www.dpp.org.tw/
成立時間 1996年元月25日 1986年九月二十八日
取得國會席次 尚無 1986立委增額補選23人當選
取得執政權   尚無 2000年3月18日
重要文件 綠色自救宣言1996年 台灣前途決議文 1999年
黨員人數 1996不詳;2007約150人 1986年1,093人;2006年54萬餘人
組織設計:雙召集人,男女各一名 黨主席一名
相關國際網絡:
全球綠黨網絡(Global Green Network) 國際自由黨聯盟(Liberal International)


四、綠黨是什麼?
根據網路維基百科(wikipedia)的定義:
「綠黨是一種在世界各地多個國家都有的政黨。各個國家的綠黨的內容多少有些不
個基本目標:民主、和平主義、社會公義(許多綠黨尤其強調原住民的權利)和環
境保護。他們往往為建立生態保護區出力,反對經濟對生態的破壞。

廣義地說,任何(暫時的)的目標為環境保護的政治運動可以被稱為是綠黨。但這
樣的廣義的綠黨不一定支持上述綠黨的其它目標。」
維基百科中的綠黨:http://zh.wikipedia.org/wiki/%E7%B6%A0%E9%BB%A8

2001全球綠色憲章(The Global Green Charter) 則標舉了六大核心價值:
生態智慧(Ecological Wisdom) 、社會正義(Social Justice) 、參與式民主(Participatory Democracy) 、
非暴力(Nonviolence) 、永續發展(Sustainability) 、尊重多元(Respect for Diversity)
2001坎培拉全球綠色憲章中文版:http://0rz.tw/0e3u3


五、綠黨參選概況說明
明年 1月12日的立委選舉,是台灣首次實施「單一選區兩票制」。每個選區將只選
出一名立委,而這意味著區域立委席次(佔總席次三分之二:113席中的73席)幾
乎全是國民黨與民進黨兩黨的囊中物;綠黨和其他9個小黨則必須努力爭取第二票
(政黨票34席),在不分區的才有取得席次的機會。

然而,又因為兩大黨支配下所修訂的選罷法,要求這些小黨必須提名十席區域候選
人,才能有提名不分區的資格。儘管遊戲規則極不公平,但為了取得進入國會的資
格(要進去,才能在未來預防更多類似不公平不正義的法令政策頻頻出現),綠黨
必須推出十席區域立委候選人。經過幾次協商,綠黨與「人民火大行動聯盟」(簡
稱「火盟」)共同參選,推出的候選人為:

不分區候選人:
陳曼麗
張輝山:http://blog.yam.com/hillsmile 
張宏林:http://city.udn.com/v1/blog/index.jsp?uid=brandony
王芳萍:http://www.nobnog.org.tw/modules/tinyd1/index.php?id=4

區域候選人:
北市第一選區(北投、士林) 曾瑾珮----http://tw.election.news.yahoo.com/l08/candidate/376/
北市第四選區(內湖、南港) 柯逸民──http://www.nobnog.org.tw/modules/tinyd1/index.php?id=2
北市第七選舉區(信義、松山) 潘翰聲──http://tw.myblog.yahoo.com/panhan3/
北市第八選舉區(文山、中正) 彭渰雯──http://yenwenny.blogspot.com/
北縣第四選區(新莊) 徐文彥──http://mauxu.blogspot.com/
北縣第五選區 (樹林、鶯歌) 溫炳原──http://blog.udn.com/BinYuanWen
雲林縣第一選區(雲林海線) 黃山谷──http://tw.myblog.yahoo.com/grount-water/
嘉義市 林瑞霞──http://tw.myblog.yahoo.com/rslin243/archive?l=f&id=5
基隆市 王醒之──http://www.nobnog.org.tw/modules/tinyd1/index.php?id=3
花蓮縣 鍾寶珠──http://library.taiwanschoolnet.org/cyberfair2005/hgjh316/index.htm

另外,也可參考一份由強調族群和諧的四方報所擬的名單。
2008 1/12 跨族群不分區、分區立委候選人推薦名單:
http://tw.myblog.yahoo.com/baobonphuong/article?mid=2456&prev=-1&next=1944


六、更進一步認識綠黨
這些相關的網址,有助於更進一步了解綠黨:
1. 讓陽光進入黑金國會。綠黨第七屆立委選舉官方部落格:http://gptaiwan.blogspot.com/
1-1參選政見:http://gptaiwan.blogspot.com/2007/12/blog-post_8306.html
1-2候選人簡介:http://www.nobnog.org.tw/modules/tinyd1/index.php?id=5

2. 影片連結(約七分鐘)"為甚麼要支持綠黨呀?"邱毓斌 製:火燒之島
http://blog.roodo.com/wobblies/archives/4585517.html

3.綠黨之友google網上論壇:http://groups.google.com/group/taiwangreens/

4. 共同參選伙伴,人民火大行動聯盟:http://www.nobnog.org.tw/

5. BBS討論區:ptt2 --> 自然就是美 --> NB_FOREST --> GreenParty 綠黨 綠色派隊

七、如何支持/支援綠黨:
1.到上述相關的網址瀏覽、發問、討論;
2.幫忙宣傳、轉寄綠黨的消息;
3.加入綠黨之友網上論壇;
4.2008年1月12日將選票投給綠黨;
5.加入綠黨成為黨員;
6.直接捐款給綠黨與這次參選的區域候選人,綠黨希望透過小額捐款的方式,讓每
位候選人找到200位樁腳。請考慮捐款給您所屬意的候選人,只要每位願意出1000
元,或從一百元到二十萬元(選罷法規定個人捐款上限),就能讓他們不致在投身
環境運動、社會運動與政治改革之餘,還必須獨自籌募資金,甚至單獨背負債務;
也順利促成這次綠黨的公民參政計畫。

對於候選人的捐款將開立收據(可於年底抵稅,對於政黨的捐款則不行),募款所
得超過20萬的部分,將全數轉給綠黨,作為未來繼續打拼的基金。 (根據政治獻金
法的規定,合法捐款的最遲期限是2008年1月11日,過了這一天你的捐款就會被政
府沒收。)

*戶名:綠黨政治獻金專戶。行別:永豐銀行景美分行(銀行代號 807
帳號:122-001-002- 6737-7*

各候選人的競選捐款帳戶是:
戶名:*第7 屆立法委員擬參選人彭渰雯政治獻金專戶,*華南銀行 文山分行
(銀行代碼008),帳號 *195100004219**

戶名:*第7屆立法委員擬參選人潘翰聲政治獻金專戶*,帳號:玉山銀行 南京東路
分行,帳號*0026968157171***

戶名:*第7屆立法委員擬參選人溫炳原政治獻金專戶,*華南銀行 文山分行,帳號
*195100004207**

戶名:*第7屆立法委員擬參選人鍾寶珠政治獻金專戶*,帳號:花蓮第一信用合作
社 慶豐簡易型分社,帳號*1142000000416-1*

戶名:第7屆立法委員擬參選人林瑞霞政治獻金專戶,玉山銀行東嘉義分行(銀行
代碼0509),帳號:968113071,


以及,另外一種妳/你所想到方法;

歡迎你們加入我們。

「如果有未來的話,未來一定是綠色的。」 from"綠色政治" 民78年 南方出版社

2007年12月14日 星期五

2007/12/13訪劉力學臨海農場與試論綠黨經濟政策

2007/12/13訪劉力學臨海農場記錄與心得

隨著Robin的邀約,一行大約九人一起前往三芝,參訪劉力學的農場,他是一位工程背景的加拿大人,之前在惠普公司,之後轉而從事推肥與農作方面的工作及生活。


計算數字概要

若耕種土地為20坪,大約需要兩噸的肥料(一噸大約一立方米),由六噸的「噴」(餿水)發酵而來。發酵大約要經過三個月的時間,廚餘可以從保含水分的狀態轉為黑色的堆肥,堆肥的市價大約是一公斤十元。發酵過程中的溫度大約是攝氏50度。


臨海農場農作技術

一、土地面積總共大約共三分地,其中一分為溫室(十間,一間三十坪),其餘兩分為戶外栽種地;視不同蔬菜種類對於日光的需要,與對雨水的承受力而栽種,例如小白菜的菜葉生長角度平緩,容易積水而腐爛,所以種在溫室內。堆肥區域的土地面積大約需要五坪。

二、溫室中的種植過程,在採收之後的殘餘菜葉要盡量移除,避面牠們留在土壤中腐爛分解滋生細菌。之後再將液態肥料稀釋之後,淋灌在土壤上。

三、氮磷鉀等元素都是肥料中的基本元素,但是更重要的是蔬菜中營養,也就是細菌,細菌的種類與數量。細菌所需要的環境最好是碳氮比為25~301。所以堆肥的過程中,酌量加入木屑(碳氮比約8001)到餿水(碳氮比約4~71)中以調整碳氮比到理想的比值。


Q:為什麼選擇離開惠普與留在台灣?

A:因為這裡的女生很漂亮,多看還可以延長壽命。現在的工作是每天都快樂地在過生活。


Q:企業為什麼難以做到堆肥的事業?

A:因為企業重視的$、利潤,與強調對各種元素的控制,而並不是重視營養。

自然界中就有多種細菌,不需要另外加菌,人工加了菌,反而破壞了原有細菌群落的多樣性。


Q:如何促成其他農人農作方式的改變?

A:以成果,菜價,以及驗證機制,作為讓慣行農法改變的誘因。


其他(試論綠黨的農業與經濟政策)

第六屆的立法委員正在任期的最後關頭,卻似乎又以一種政策買票的方式在討好選民,將農業發展條例中關於農地興建農舍的面積限制,從0.25公頃降低為0.1公頃,一旦通過之後,將來農村中的景象將是小豪宅遍布,有如綠黃色的稻浪之中的消波塊與海堤城堡。


2005在香港參與一場關於文化與反WTO的座談中,聽到一句話巧妙地將文化與農業做了連結“There is no culture without Agriculture.”「沒有農業就沒有文化」,英文的字面上,文化與農業兩個字,只差了「agri-」幾個字母。而台灣的農發條例,與整個政府的政策走向,似乎正在往這個方向走;只以金錢收益作為考量,缺少生態環境效益、糧食主權的農發條例,無怪乎曾被戲稱為「滅農條例」。


舊經濟不能救經濟,除了改變以單純考慮交易額度的GDP/GNP作為經濟指標,並改用永續經濟福利指數ISEW,人類發展指數HDI等指標以外;也應該考慮發展「保育業」與擬定「非營利產業升級條例」。

相對於農業與各種工商產業與服務業,基本上皆將自然的各種能源、資源、有生命與無生命物,視為有待開發的資源,在環境危機與污染日益嚴重,生態平衡逐漸崩解的現況下,或許有必要獨立出一種「保育業」。有別於既有公職人員考試中,將保育定義為「幼保教育」之類的詮釋,此一保育業乃以生態保育為主要的內涵,從而涉及山林復育、河海工程、土木建設、旅遊觀光、教育解說等領域。

除了由政府經濟稅捐部門創立個別行業別之外,另一個拯救台灣環境與經濟的辦法或許是促成第二次的經濟奇蹟,這一次的經濟轉型,應將以「非營利」為方向,以扭轉既有的「利潤至上,成長第一」的主流思維,讓曾經起飛的台灣經濟,在全球石油存量不到一半、油價漲升、全球暖化日益嚴重、台灣生態土崩瓦解等諸多危險的飛行旅途中,尋求安穩的降落之道,讓台灣的環境與社會大眾得以安歇。

從初級產業的農林漁牧,到次級產業的輕重工業,到三級的服務業與高科技資訊業,短短幾十年內,台灣島上部分居民的生活品質都已快速的進步,許多物質科技的生活條件甚至不輸歐美日,但基本的生活環境品質卻日益惡化,從農地被污染、山林成為土石流與漂流木、河川被水泥堤壩覆蓋與阻斷、漁獲降低、家畜海產中毒、工廠與汽機車的廢氣、家庭污水,等等諸多惡化的情況,除了以末端的改善方式—增進醫療技術,增加醫院的方式來解決之外,更應考慮從源頭進行治本的變革,也才能避免貧富差距持續擴大的社會分裂。


源頭除了在基本環境的生態保育、環境保護之外,更有一個源頭在於人心的轉向;必須要在企業與整體社會做出翻轉,將彼此競爭、追求功利、累積財富的態度,轉變為以合作溝通、樂於分享、活在當下的生活方式;若套用他國綠黨的話語則是「不要為追求最廉價的而競爭,要為追求最優值的合作」。

這樣的轉變若要落實在各種經濟組織中,似乎就是「非營利」特性的擴大與實踐,而在各企業體中的一個主要方向,或許是去承擔將各種外部成本內部化的社會責任,而更具體的第一步,則可考慮與鄰近的社區開始對話,邀請鄰近社區的居民參訪與了解工廠,進而成為當然股東,於日後參與公司的治理過程,讓經濟的發展與產品的生產與分配,都有更多元與在地化的社會參與。讓經濟治理與連帶的政治權力不再成為少數人專屬的特權,而是社會全體一起參與的事務,全體共同分享勞動與休閒的苦樂與價值。


2007年12月10日 星期一


保護生態環境的心靈改革從改變國家意識開始。

現代國家的概念,從十八九世紀開始,支配了人類的社會,也支配了全球的自然環境;國家這樣的政治制度,與日益發展的企業及資本主義結合之後,更成為剝削全球弱勢者與環境資源的工具與機器。

拯救環境必須從制度上有根本的變革,例如體認人類社會與國家,對於保護環境與生態具有物種與生態尺度上的義務,這樣的義務是超越國家所保障的基本人權的;人權,只是人類這物種內部的倫理規範,對於保護環境與其他生命的物種義務,應該規範到人類這物種的憲法位階當中。

除了制度的變革,透過符號的象徵意義,也有助於生態保育意識的建立。中文中的國字,原本是「人拿著刀戈在捍衛一個領域」,也可以看做由一群死亡的戰士保衛內部的生存者;但目前國家機器卻成為開發主義的工具,持續破壞領域內的各種自然生命,將生命轉化為資源加以利用。這樣的狀況,全世界都一樣;台灣也不例外。

爭議許久的樂生療養院,間接促發了這個新「國」字誕生的概念:「國家應該是要保護人民生活、與領域內的生命與生態的,而且應該以弱勢者的保護優先,讓國內的生命快樂生活」如果這個國家或政府太過份地殘害生命與弱勢者,那我們應該要反抗它、改變它。改變一個「國」字就是作為一種改變現狀的方式。

除了中文的國字,新「國」字也有相對應的英文概念:Netion,以網路概念為基礎的人類社會制度,包含生態網路與電腦網路。而Internetion則更是新的「國」際社會。詳細的概念有待更多的填補與建構。

回到台灣的政治與社會現況,這個新的國字有個好處與功能或許是,「讓社會跳脫統獨的爭議問題」,而讓更多焦點關注到生態環保的議題、弱勢者的生存問題、樂生療養院的人權價值、產業如何轉型而不傷害環境地生產,等面向。統獨爭議屬於國家定位的問題,一旦當國家意識與國家的定義轉變之後,原先的國家認同與統獨定位也成了次要的議題,從正題與反題的二元對立,進入新的合題:環境問題的嚴重性比統獨問題更迫切,環境問題在海峽兩岸的陸地上與海峽中間的水域都一樣嚴重而需要解決。

新的「國」家於是不應該再以種族或意識型態作為分界與爭論的依據,而應該以生態系保育作為人與人合作與競爭的目的,以及人與萬物共生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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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字:生態國

2007年12月5日 星期三

freemind 從統獨議題到生態保育

第一次試用 freemind 這軟體,畫出的一張「台灣環境與政治現況」圖;
以金錢貨幣的增加為核心概念,把其他一些想法給排列起來。
跟之前MSN的部落閣類似「錢,作為一種人類社會活動的催化劑,它是怎麼消失的?」
是為首Po(已經是第二Po了




2007年11月26日 星期一

因為一個空格的緣故...

因為在「綠黨之友」的連結中,看到多了一個空格,想要留言建議卻沒辦法張貼文章
就新申請一個部落格囉,MSN那看來會越來越少去了....
氣候異常,人也是 http://huck2.spaces.liv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