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14日 星期五

2007/12/13訪劉力學臨海農場與試論綠黨經濟政策

2007/12/13訪劉力學臨海農場記錄與心得

隨著Robin的邀約,一行大約九人一起前往三芝,參訪劉力學的農場,他是一位工程背景的加拿大人,之前在惠普公司,之後轉而從事推肥與農作方面的工作及生活。


計算數字概要

若耕種土地為20坪,大約需要兩噸的肥料(一噸大約一立方米),由六噸的「噴」(餿水)發酵而來。發酵大約要經過三個月的時間,廚餘可以從保含水分的狀態轉為黑色的堆肥,堆肥的市價大約是一公斤十元。發酵過程中的溫度大約是攝氏50度。


臨海農場農作技術

一、土地面積總共大約共三分地,其中一分為溫室(十間,一間三十坪),其餘兩分為戶外栽種地;視不同蔬菜種類對於日光的需要,與對雨水的承受力而栽種,例如小白菜的菜葉生長角度平緩,容易積水而腐爛,所以種在溫室內。堆肥區域的土地面積大約需要五坪。

二、溫室中的種植過程,在採收之後的殘餘菜葉要盡量移除,避面牠們留在土壤中腐爛分解滋生細菌。之後再將液態肥料稀釋之後,淋灌在土壤上。

三、氮磷鉀等元素都是肥料中的基本元素,但是更重要的是蔬菜中營養,也就是細菌,細菌的種類與數量。細菌所需要的環境最好是碳氮比為25~301。所以堆肥的過程中,酌量加入木屑(碳氮比約8001)到餿水(碳氮比約4~71)中以調整碳氮比到理想的比值。


Q:為什麼選擇離開惠普與留在台灣?

A:因為這裡的女生很漂亮,多看還可以延長壽命。現在的工作是每天都快樂地在過生活。


Q:企業為什麼難以做到堆肥的事業?

A:因為企業重視的$、利潤,與強調對各種元素的控制,而並不是重視營養。

自然界中就有多種細菌,不需要另外加菌,人工加了菌,反而破壞了原有細菌群落的多樣性。


Q:如何促成其他農人農作方式的改變?

A:以成果,菜價,以及驗證機制,作為讓慣行農法改變的誘因。


其他(試論綠黨的農業與經濟政策)

第六屆的立法委員正在任期的最後關頭,卻似乎又以一種政策買票的方式在討好選民,將農業發展條例中關於農地興建農舍的面積限制,從0.25公頃降低為0.1公頃,一旦通過之後,將來農村中的景象將是小豪宅遍布,有如綠黃色的稻浪之中的消波塊與海堤城堡。


2005在香港參與一場關於文化與反WTO的座談中,聽到一句話巧妙地將文化與農業做了連結“There is no culture without Agriculture.”「沒有農業就沒有文化」,英文的字面上,文化與農業兩個字,只差了「agri-」幾個字母。而台灣的農發條例,與整個政府的政策走向,似乎正在往這個方向走;只以金錢收益作為考量,缺少生態環境效益、糧食主權的農發條例,無怪乎曾被戲稱為「滅農條例」。


舊經濟不能救經濟,除了改變以單純考慮交易額度的GDP/GNP作為經濟指標,並改用永續經濟福利指數ISEW,人類發展指數HDI等指標以外;也應該考慮發展「保育業」與擬定「非營利產業升級條例」。

相對於農業與各種工商產業與服務業,基本上皆將自然的各種能源、資源、有生命與無生命物,視為有待開發的資源,在環境危機與污染日益嚴重,生態平衡逐漸崩解的現況下,或許有必要獨立出一種「保育業」。有別於既有公職人員考試中,將保育定義為「幼保教育」之類的詮釋,此一保育業乃以生態保育為主要的內涵,從而涉及山林復育、河海工程、土木建設、旅遊觀光、教育解說等領域。

除了由政府經濟稅捐部門創立個別行業別之外,另一個拯救台灣環境與經濟的辦法或許是促成第二次的經濟奇蹟,這一次的經濟轉型,應將以「非營利」為方向,以扭轉既有的「利潤至上,成長第一」的主流思維,讓曾經起飛的台灣經濟,在全球石油存量不到一半、油價漲升、全球暖化日益嚴重、台灣生態土崩瓦解等諸多危險的飛行旅途中,尋求安穩的降落之道,讓台灣的環境與社會大眾得以安歇。

從初級產業的農林漁牧,到次級產業的輕重工業,到三級的服務業與高科技資訊業,短短幾十年內,台灣島上部分居民的生活品質都已快速的進步,許多物質科技的生活條件甚至不輸歐美日,但基本的生活環境品質卻日益惡化,從農地被污染、山林成為土石流與漂流木、河川被水泥堤壩覆蓋與阻斷、漁獲降低、家畜海產中毒、工廠與汽機車的廢氣、家庭污水,等等諸多惡化的情況,除了以末端的改善方式—增進醫療技術,增加醫院的方式來解決之外,更應考慮從源頭進行治本的變革,也才能避免貧富差距持續擴大的社會分裂。


源頭除了在基本環境的生態保育、環境保護之外,更有一個源頭在於人心的轉向;必須要在企業與整體社會做出翻轉,將彼此競爭、追求功利、累積財富的態度,轉變為以合作溝通、樂於分享、活在當下的生活方式;若套用他國綠黨的話語則是「不要為追求最廉價的而競爭,要為追求最優值的合作」。

這樣的轉變若要落實在各種經濟組織中,似乎就是「非營利」特性的擴大與實踐,而在各企業體中的一個主要方向,或許是去承擔將各種外部成本內部化的社會責任,而更具體的第一步,則可考慮與鄰近的社區開始對話,邀請鄰近社區的居民參訪與了解工廠,進而成為當然股東,於日後參與公司的治理過程,讓經濟的發展與產品的生產與分配,都有更多元與在地化的社會參與。讓經濟治理與連帶的政治權力不再成為少數人專屬的特權,而是社會全體一起參與的事務,全體共同分享勞動與休閒的苦樂與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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